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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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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霆的这个决定让庄亦暖有些不确定,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大哥,只是,庄怀林肯定不允许家里出事,庄太太也会为了女儿去想其他法子。

“你有把握吗?”庄亦暖低声问。

庄亦霆看她一眼,“我是没有,但是你有!”

庄亦暖:“……我?”

庄亦霆看她一脸懵,无奈地转过目光也不去点破,“行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去处理!”

……

帝望山照德寺,已经入夜。

山顶气候远不及市区内,年前气温骤降,处在山顶的寺庙周边还有没有化掉的积雪。

江北踩着地上的积雪一阵吱吱吱的响,走过廊亭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朝禅室那边看了一眼。

灯还亮着,老爷子还没有睡下呢!

禅室外面还有两名保镖值夜,田禾在里面,此时正在替老爷子磨墨。

室内有梵音阵阵,念的是佛,唱的也是佛,而老爷子笔下写出来的也是一个‘佛’字。

“老爷笔力真好!”田禾跪坐在旁边一边磨墨一边看老爷子写字,心里犯起了嘀咕。

今天老爷子怎么很少说话了?而且自打从在大雄宝殿跟那位老主持聊过后出来就神色不对劲了。

虽说他这段时间跟着老爷子经常来帝望山,吃素打坐都跟着做过,但老爷子是个坐不住的,时常比他还没有耐性,好在是关着门也没人知道,一出门就是一副我吃斋了我念佛了我打坐了我心静了的模样。

看得下面的人还以为吃斋念佛还真有这种静心效果,私下里还来像他打听着,老爷子都吃斋念佛了,他们是不是也要落发当和尚了?

田禾为这件事弄得哭笑不得,人家老爷子还没出家呢?下面这些人光是看着老爷子这么折腾就料想着要跟着出家当和尚了。

就算是老爷子当和尚了,那么第一个跟着出家的不也该是他田禾吗?

田禾磨着墨,跪坐在旁边仔细观察老爷子脸上的神情。

写完一个佛字紧接着便是一个‘静’字,但最后一笔却落笔极重,重到了字都写完了,笔尖却还停留在了宣纸之上,一团浓墨被晕染开来,整个字都被毁了。

姜老爷子手一甩,那支笔就被扔了出去,墨水飞溅,惊了田禾一跳。

“老爷!”

田禾大惊失色,面前的姜老爷子哪怕是最近两年特意隐藏了身上的杀戮戾气,也是刻意裹上了一层慈善家的慈祥亲和,可终究是从刀山火海里拼杀出来的。

他这浑身毫不掩饰的戾气让田禾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他赶紧起身去将那被扔出去的毛笔给捡回来,折回到老爷子的桌案旁边跪坐好,双手递逞上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

姜老爷子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笔,跪坐着的他脊背笔直,一双眼睛慢慢闭上,“田禾,我要做一件事,你去帮我张罗!”

田禾微微抬脸,他是知道姜老爷子的脾气的,他跟在老爷子身边也有三十年了。

“老爷请说!”

姜老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底冷光犀利,“这件事你要避开帝都所有人的耳目去做!”

田禾微怔,避开所有人?也就是说连少爷都要避开?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连郁商承都要避开的话,那这件事一定是大事,而且只能由他们的人去完成的大事。

……

徐家,徐景阳一大早起来,看到停放在徐家车库里的商务车离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表,脸上闪过了一丝狐疑。

恰好此时管家上楼来了,“大少爷,二少爷走了!”

徐景阳人还站在阳台窗户边,看了一眼那辆车离开的方向,“他还是去公司?”

管家,“是的,来接他的人还是吴秘书!”

吴秘书是徐氏的人,这一周多的时间都是他来徐家接人,并充当了司机的职务,而且,这还是徐景阳的安排。

“今天二少的心情还算可以,不过话依然不多说,早餐的时候也就夫人在说话,不过看起来他是在认真听的!”

管家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如实汇报,徐景阳听了点了点头,自从上次他被徐锦知丢在半路上之后,回到徐家,徐景阳就再也没机会跟徐锦知说上一句话。

而徐夫人为此也很无奈,私下里劝徐景阳不要着急慢慢来,好在徐夫人还能跟小儿子说上几句。

徐锦知脸上的伤好了之后就回了徐氏,他跟以前一样,早上起来直接去公司,忙碌到下午五点多才回来。

当然,这期间发生过的任何事情徐景阳都知道,他在徐锦知身边安插了人,包括那位吴秘书,能将他在公司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能及时的汇报。

徐锦知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不知道怎么的,徐景阳心里头却越发的不安。

早间九点半,距离徐景阳离开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吴秘书那边已经传递过来了消息,徐锦知在会议室,开会。

“景阳,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来徐家找徐景阳的人正是徐景阳的同门,心理医生邵华。

“是吗?”徐景阳说着伸手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他不同意接受你的心理治疗,这算是正常的?”

邵华并没有他这般的多虑,认真道,“你也该知道,如果一个人心理有疾病却不愿意配合接受治疗,那即便这个人被你五花大绑地捆进了治疗室,你也是无从下手!”

“心理疾病跟身体疾病不同,心理疾病需要太多病人的主观意识参与,如果他积极配合就会事半功倍,但如果他潜意识里就排斥,任凭你如何努力治疗也是白费功夫。”

邵华说出了徐景阳最担心的事情,那就是徐锦知的不配合。

从最开始的积极配合到现如今他坚信自己没病,不仅不配合,还跟他闹起了脾气。

或许对邵华来说,讳疾忌医这种事情每个病人都会有,但是对徐景阳来说这就是不正常,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从来没有像现如今这样的糟糕过。

“景阳!”邵华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等他冷静一段时间后想通了再来看诊吧,其实我觉得,他之所以不再看心理医生是不是从心里已经接受了记不起那段记忆的事实,不再去钻那个牛角尖了?”

徐景阳脑海里瞬间想起了那天他带着徐锦知去郁家庄园时的情景,摇摇头,“不会!”

邵华因为他的肯定答复愣了几秒钟,“这么肯定?”

徐景阳,“执念之所以叫执念,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一个早已在现实中死去的未婚妻都在他心里头占了这么多年,他能心平气和地放得下来?

徐景阳不信。

正因为不信,所以心头才更加焦虑!

晚间,徐景阳去了一趟郁家庄园,一起用了晚餐。

“季容在T国那边可能要延迟时间了!”眼看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T国那边是在有意地拖着,而过去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个打算。

“嗯,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阁下已经跟T国政府交涉过了!”郁商承道。

T国只是一个小国家,这种事情既然是唐晚成亲自开口了,明面上也会减少一些阻碍,但是私下里要用什么手段去查就是季容的事情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时政话题,末了徐景阳看着顾娆起身揉腰,笑道,“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顾娆腰有酸,在沙发上坐着听他们两人谈话一时忘记了起身活动活动,闻言笑笑,“还有一个月!”

郁商承补充了一句,“是一个月零两天!”

顾娆讶然,“你记得这么清楚啊!”说着伸手摸摸小腹,“看,宝贝儿,你爸爸比妈妈记得还要清楚呢?”

郁商承把视线从她的小腹上挪开,看脸上那表情是又焦虑又无奈的,别说顾娆距离预产期越近越是紧张了,他比顾娆还要紧张,还要焦躁。

到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会手忙脚乱成什么样子?

徐景阳想了想,“你们俩是打算孩子满月跟婚礼一起办?”

话音一落,郁商承就愣住了,而顾娆也神情怔了片刻,他们,只拿了结婚证,婚礼都没有举办的!

还别说,顾娆从来就没想过婚礼的事情,因此在听到徐景阳的这句话时都愣住了,看了看郁商承,难不成他们还要举办婚礼?

顾娆倒是没有想过的。

虽说一个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里的一件大事儿,有漂亮的婚纱,宴请时的大排场,众亲朋好友的祝福,这样的仪式是人生里一个重要历程的开始。

可顾娆从未想过这些。

大概是,之前事情太多,操心的都是大事儿,哪里还顾及得了这种小事儿。

在顾娆看来,这就是件小事儿,她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有没有婚礼都一样。

反观郁商承。

“孩子是孩子,婚礼是婚礼!”郁商承的回答让顾娆又愣了一下,“嗯?”

徐景阳,“这是要分开办?”

郁商承,“嗯,两个红包,一个都不能少!”

徐景阳,“……”

待徐景阳离开后,顾娆问郁商承,“真的要办吗?”

郁商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低着头,默了片刻,“阿饶,对不起!”

顾娆,“……”

郁商承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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