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以后还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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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帝九山盘山公路路边。

电话里是助理小宋的声音。

“陆总,已经将大小姐妥善安置了!”

陆少浅淡淡地“嗯”了一声,掐灭了指尖的那支烟。

对着深谙的夜色轻笑一声,“跟我玩阴的!”

……

公寓楼下,顾娆亲眼目睹着江南进入电梯,手里没有任何的行李。

她一语不发地回到车里,庄亦暖紧跟着,一路上又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了车才忍不住问,“阿饶,你跟着江南干什么?”

江南的公寓地址是顾娆偶然一次得知的,当她在帝九湾别墅区外发现江南的车时灵机一动。

夜深,路上车少,一路尾随着容易被江南发现,她换了路线,抄近路提前到这边来等。

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等到了。

坐上座位,顾娆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庄亦暖见她欲言又止,也不好多问。

好朋友好闺蜜也是有界限的,对方不愿意说的事情她们不会越界。

晚上十点半,顾娆回到锦荣园。

洗澡洗得浑身都凉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开的水是冷水,哆嗦着裹着浴巾出来听到了手机铃声的声音。

电话是郁商承打过来的。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郁商承的嗓音钻出来,语气慵懒,却没有苛责的意思。

“在洗澡!”顾娆答了,裹着浴巾往沙发上一躺,头发上的水渍顺着发丝滚下来,她也没有要用毛巾去擦。

“郁商承!”顾娆的视线落在了床头灯上,唇瓣抿了抿,“等你回来,我想跟你谈谈!”

在顾娆的认知里,任何有关情感纠结的疑问都应该当面问清楚,而不是隔着电话三言两句就打发了。

今晚上神经质地在帝九湾等着,又一路跟着江南的车。

直到她在浴缸里被冷水浸泡了快半个小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系列举动的荒唐。

她现在是有很多疑问,可没见到他人,问了也是白问。

面对面,可以从谈话中看到对方的表情,从对方的表情里分辨出他话语的可信度。

而隔着电话,隔着电脑,除了听得到声音看得见文字,情绪这种东西,看不到。

顾娆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冷得浑身直哆嗦,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后!”

“好,我等你!”

“阿饶!”郁商承叫住了她。

顾娆被头发上的凉水滴得浑身一个哆嗦,“还有什么事情?”

郁商承大概是感觉到了她言语中的清冷,中间留白了片刻,“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玉圭园那边的景致?”

玉圭园那边的建筑类似于中式的四合院,带着古香古色的气息。

“那边很适合你!”

顾娆捏着手机,这是让她换地方住?

结束了跟郁商承的通话,顾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擦拭干净身体起身去了书房。

搬住处?她很意外。

她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抬步出门。

与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睡不着觉,不如去画画图纸!

脑子里充盈满其他的东西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锦荣园二楼书房灯亮起的那一刻,别墅小区外的一辆车里。

谢南浔叹了口气,看看副驾驶座的男人,又看看别墅那边亮着的灯。

“要不,你回去吧!”

就知道他在帝九湾那边待不住,在滇南那边心心念念地要回来,回来后隔着这么点距离又怎么能忍得住不回家看一眼?

这不,这才第二天,他就忍不住了。

郁商承靠在车座上,指尖把玩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视线看着别墅那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

“商言回帝都也有两天了吧?”

谢南浔“嗯”了一声,就听到郁商承沉声,“锦荣园这边不能再住人了!”

谢南浔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严肃,“那你找好安置她的地方了?”

郁商承朝别墅那边看了一眼,“玉圭园!”

顾娆这一晚画图纸到凌晨两点钟,眼睛干涩难耐,停笔时她出神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图纸。

在纸页的一角,她竟用笔勾画出了一个人的面部轮廓。

条线柔和,层次分明,画出了郁商承的半张脸。

她将那张图纸翻过来压上,起身去了卧室。

这一次,她一觉睡到闹钟响。

第二天一早,顾娆便拎着行李箱下了楼,她东西不多,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

秦嫂看着她拎着箱子,愣住,“太太是现在就搬?”

想必她们要搬去玉圭园的消息秦嫂也是知道了。

“我东西不多!”

吃饭时秦嫂欲言又止,顾娆也没问,她无从开口。

顾娆在昨天早上听到秦嫂接那个电话后就察觉到秦嫂的不对劲了。

“我回我的住处住几天,暂时不回来了!”

秦嫂听了“啊”了一声,“不去玉圭园?”

顾娆点头,拎着行李箱便出了门,临走时还带走了那条狗,留下秦嫂一人呆呆站在客厅里。

看着顾娆的车离开,秦嫂才反应过来,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先生,太太走了!”

……

顾娆回到玫瑰园的小公寓,一切都那么的熟悉。

她把狗窝安置在了阳台,将带回来的东西逐一放好。

看着周边熟悉的家具,顾娆发出了一声轻叹,怎么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当日她去锦荣园的时候也是拎着一只小箱子就过去了,带了几套衣服和用品。

至于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她的私人物品都没有搬过去。

当天晚上,消防车的呼啸声响彻了半个城市,顾娆正在发电子邮件。

小魏子的电话来得突兀,“娆姐,娆姐你现在在哪儿?”

顾娆正端着水杯蹲在阳台上喂狗,“在家,怎么了?”

“你在家?你在锦荣园?”

小魏子的语气太急,“娆姐,你现在怎么样?我马上来接你!”

顾娆听着纳闷,“我不在锦荣园,你接我干什么?”

“你没在锦荣园?谢天谢地!你知道吗?锦荣园那边起火了,好多栋别墅都燃起来了……”

顾娆心头一跳,也顾不上喂狗,起身,看向窗外,那些消防车就是往锦荣园那边去的?

她折回客厅打开了电视机,榕城本台插播的一条新闻画面占据了整个电视屏幕。

大火烧得正旺,映红了半边天。

顾娆站在距离电视机前的一米位置,在看到满眼通红的画面时本能地往后退。

腿弯撞上了茶几,都没意识到疼,拿着遥控器的手没来由地抖了抖。

意识里,有一种惧怕在迅速地滋生。

“娆姐,娆姐……”

手机里小魏子的声音将顾娆拉回了现实。

“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安全!”回过神来的顾娆回话,视线这才试探着朝电视那边看。

糟糕,秦嫂!

顾娆匆忙挂了小魏子的电话,拨锦荣园的座机,结果电话却拨不通,她低骂了一句,快步走去玄关取了外套和车钥匙。

半个小时后,顾娆的车在锦荣园别墅区外的路上堵住了。

车辆太多,双向道一边被用过了紧急通道,不少消防车呼啸而过。

隔得老远就看到了那边腾起的火焰,将半边天空都烧了个通红,隐约还听到有爆炸声传来。

顾娆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前方腾起的火红,眼瞳里被那火红给迅速侵占,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莫名地紧了紧。

大脑有些空白,之前在电视机上看到大火画面的那种恐惧感再次袭来。

爆炸声响起,她的尖叫声破喉而出,双手抱住了头。

一种恐惧感遍布全身。

仿佛自己置身在了那片火海里,火热的,窒息的!

“天然气爆了。”

车窗外响起了围观群众的喊声,顾娆惊怔着松开紧抱着脑袋的手,怔怔地看着手。

她的反应是不是有点怪?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异常,顾娆忙把车窗滑开,室外的空气渗透进来她才慢慢平静。

秦嫂还在不在别墅里?

她现在怎么样了?

顾娆也顾不上自己的反常,咬咬牙推开了车门。

她好不容易挤到最靠近火区的警戒线周边,却是头重脚轻,不敢再向前。

着火的别墅正好是她住的那一排。

而她之前住的别墅早已在火海里燃了起来。

周边是嘈杂的声音,消防车,救护车……

她联系不到秦嫂,也不可能现在冲进火里去找,她站在那边看着腾在半空的火焰脚底板都凉了起来。

隔得那么远的大火热浪卷过来,她身体本能地往后退。

手机响起,她接通,手机屏幕亮起的光线映衬着她的那张脸苍白无色。

“阿饶!”

郁商承的声音。

顾娆心脏像是恢复了过来,“锦荣园着火了!”

“我知道,你现在马上回车里来!”郁商承的声音很低沉。

顾娆捏着手机,整个人晃了晃,转身跌跌撞撞地朝停车的方向跑,仿佛身后有着洪水猛兽在追赶着。

她跑了一阵,还没有跑到停车的地方,就被前方窜出来的人影一把抱住,她撞了过去,惊恐之中要挣扎,就听到头顶响起的声音。

“阿饶,是我!”

郁商承!

“跟我走!”

鼻尖有血腥气息萦绕,顾娆心惊肉跳,被郁商承拉着走时,她却挪不动步子。

“受伤了?”郁商承急声。

顾娆浑身抖着,“我,腿软……”

下一秒,她被郁商承拦腰抱起。

火……

好大的火……

一上车,顾娆就头痛欲裂,双手抱着头恨不得在郁商承的怀里打滚。

“阿饶……”

“我头痛,好痛!”顾娆的整个大脑都被那一片火红侵占,燃起来的是火,心里窜出来的是恐惧,是绝望……

郁商承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防止她伤到自己。

“她受伤了吗?”谢南浔看到这样的顾娆也吓了一跳。

郁商承将她牢牢抱紧,手臂一用力,胸口就是一阵撕裂的疼,他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开车!”

……

顾娆做梦了,置身于大火中,残垣断壁在大火里从头上砸下来。

她喊着救命,嗓子沙哑了,撕裂般的疼。

她蜷缩成一团,喊着,哥哥,救救我!

火热的气息瞬间又被阴冷替代,周边是水,淹到了她的颈脖处。

一会儿是火,一会儿是水……

“她是不是在做噩梦?”

谢南浔看着在床上四肢不断挣扎的顾娆,她闭着眼,脸色惨白,却怎么都叫不醒。

听到她的喊声,谢南浔都惊了一跳,看向了床边的郁商承。

哥哥?

“她是想起什么来了吗?”谢南浔脸上不知道是是喜是悲。

二哥今天之所以赶去锦荣园就是因为突然接到锦荣园大火的消息。

他是知道顾娆离开了锦荣园的,只是他担心她去而复返。

没想到顾娆真的回来了,还目睹了那场大火!

顾娆畏水,是因为九岁那年溺水了。

但她却不知道,其实她还怕火!

郁商承将挣扎着的人抱进怀里,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在……”

他的安慰方式虽然管用,但顾娆却将他抱得太紧。

谢南浔看着他被血水染红的衬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怕,别怕……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带着安抚人的力量,慢慢地安抚着顾娆的恐惧。

她紧紧地抱着声源发出的物体,十指相扣,泪水不知不觉沾了一脸。

等顾娆有了意识,疲惫地睁开眼时,入目的是身边躺着的人。

郁商承眼眶通红地看着她,“醒了?”

嗓子都哑了。

顾娆怔愣着,眼睛里变幻莫测,大脑在回忆着,动了动唇,“你说你在M国!”

郁商承手臂一收,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对不起!”

顾娆贴在他的心口上,他的对不起是因为骗了她?

鼻尖的血腥气钻了进去,靠在他胸口的顾娆抬起脸。

伸手就去撕他身上的衣服。

郁商承挡也来不及,衬衣就被她一把撕开了一道口子。

谢南浔进来时正好撞上这一幕,“哇呜……”想来一句好香艳,却被顾娆一转脸瞪过来的眼神惊得一个激灵。

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谢南浔吓得脚底抹油转身就溜。

顾娆的眼神,好吓人!

郁商承的衬衣被她一手就撕开了,胸口的缠着纱布部位也落入了顾娆的眼里。

顾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想起了她晕过去之前在他怀里就闻到了血腥气。

他现在的伤口应该是重新包扎过了,可刚才他那一抱,又有血渗透了出来。

郁商承被她这么看着,垂眸看了一眼伤处,暗道糟糕,刚才抱她一下伤口又裂开了。

“阿饶,我……”

“谢南浔!”顾娆直接从床上起身,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晕倒身体会这么虚弱。

谢南浔在门外探了头,“嫂子?”

“进来!”顾娆头晕脑胀,看谢南浔没有进来,皱眉,“替他包扎!”

谢南浔:“……”

就这样,谢南浔当着顾娆的面将郁商承身上的伤处重新上药包扎,全程顾娆都在场。

谢南浔紧张得要命,好在,包扎过程中,顾娆只是冷眼看着,没有说话打扰。

等他包扎完,谢南浔看了躺着的郁商承一眼,无声地动了动唇,二哥,你保重啊!

谢南浔离开房间后,识趣地将房间门关上了。

“你身上的伤是枪伤!”顾娆站在床边,眼睛凝着郁商承的脸。

郁商承的脸色好了许多,“嗯,一颗子弹!”

“你什么时候回的榕城?”顾娆的视线从他胸口的伤处移开,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谢南浔替他包扎时的拆下来的血红纱布。

“前天晚上!”

郁商承是有问必答。

“这两天你住哪儿?”

郁商承看着她,“帝九湾!”

说完他朝她伸手,“阿饶,我伤口疼!”

可怜巴巴的语气!

房间外闻讯赶来的唐时域和耳朵贴着门听的谢南浔:“……”

疼?

你之前徒手抠子弹的时候麻药都没有,怎么没听你喊一声疼?

两人对视一眼,作!

顾娆听到他的这些回答整个人也松了口气,积压在心头的郁结一下子豁然开朗。

然而在看着郁商承朝她伸手时,她却站着没动,眉色清冷。

“以后还骗我吗?”

郁商承:“……”

门外的偷听的两人,“……”

靠,秋后大算账的架势啊!

……

这一晚顾娆睡的隔壁,拒绝跟郁商承待在一个房间。

若不是郁商承身上有伤,她绝对是让他睡沙发。

当然,他愿不愿意又是一回事儿了。

然而晨起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了他怀里。

难怪她睡着不舒服,他的手臂咯得她脖子疼。

顾娆睁着眼,近距离看着他这张俊挺的脸颊,咬牙切齿。

她一动,身边的人就有了反应,“别动,我的伤口疼!”

染上了困意的嗓音有着让人心软的魔力,顾娆竟真的没动了。

“郁商承!”

顾娆闭着眼,低声唤他。

“昨天晚上锦荣园的火灾是人为,还是意外?”

如果是意外,他不会提前就跟她打电话让她离开。

郁商承侧身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睡吧!”

顾娆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谢南浔人不在,楼下餐桌上却有便条纸,告知吃的东西都在厨房冰箱里。

顾娆下楼熟悉了一遍,昨晚上她头痛晕过去后并不知道郁商承带她来什么地方了。

醒来后才知道这里是玉圭园,正是郁商承之前要求她搬过来住的地方。

四合院,中式建筑,家具都是古香古色。

她找到手机,开机后微信上信息条数满额,点开看全是庄亦暖凌晨发过来的。

锦荣园大火,媒体报道了,天然气爆炸,烧毁了三栋别墅,其中,包括郁商承的那一栋。

顾娆先给庄亦暖发了短信报平安,这才开始翻看有关火灾的报道。

损失财产还待评估,因为住那儿的人都算是有钱人,至于人员伤亡的消息,没有。

是没有人受伤?

顾娆翻来翻去也没翻到人员伤亡的消息,听到楼上有动静,她收了手机上楼。

郁商承已经醒了,正在洗手间,似乎是遇到了苦恼的事情,眉头皱着。

顾娆走过去,见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下是四角牛犊裤,正伸手要将裤头往下拉。

他伤了右胸口,右手动起来就不太方便,便用左手,扯到一半看到顾娆来了,手一顿。

顾娆满眼睛里都是他露出来的八块腹肌和隐约可见的人鱼线,他的身材真是好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

好到了她都忽略了他胸口的伤,看得出了神。

郁商承看她看得入神,转过来,让她能看得更清楚,顺带还伸手将她拖进了洗手间。

“帮我!”

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了顾娆羞恼的骂声,“郁商承……”

以为是帮他拉一下裤子,结果……

顾娆再次从洗浴室出来时右手在抖,脸红成了一团。

身后郁商承一脸纾解后的愉悦走了出来,“我说了我能动的!”

顾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郁商承砸了过去。

她说他不能乱动,怕扯到伤口,结果他用实际行动给她上了一课。

上面不能动,但下面可以!

他不能动,但是她的手可以!

麻蛋!

顾娆又想骂人了!

本来还怜他受了伤骗她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结果现在,顾娆咬牙切齿。

把顾娆气下了楼,郁商承才拿起电话拨了谢南浔的手机。

“报告什么时候给我?”

谢南浔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郁商承挑眉,“她还好!”

锦荣园那场大火许是激起了她的回忆,可醒来后的她并没有异常的表现。

她可能只会记得她头痛过,头痛到昏厥,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会记得那个噩梦。

谢家。

谢南浔的书房里,一名年轻的男子正靠在沙发那边打盹,等谢南浔接完电话,走过来。

他的盹也打完了,抬脸抹了一把脸,“怎么样?”

如果是顾娆看到了他,肯定会记得,在榕城的尸检所,是他拿了尸检报告给郁商承,跟顾娆有过一面之缘。

昨晚上他被谢南浔十万火急地叫了过去,没想到再次见到了顾娆。

谢南浔搁下手机,“二哥问你,有没有把握?”

那男子一听单手托腮,“他是真的决定了,把她的那段记忆用催眠的方式给删除掉?”

“你昨天晚上也看到那种情况了!”谢南浔不是心理医生,所以做不到像他那样心平气和。

而且这家伙有点变态,又是法医又是心理医生,不是跟死人打交道就是跟神经病打交道。

男子一听,“关键是,二哥都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还记得,对吗?”

谢南浔低低吁出一口气来,顾娆记不记得,二哥恐怕还真的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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