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沈婉心不是头一次来医院，可还会觉得这里压抑。
华博远的爷爷在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看样子已经时日无多，只能躺在重症室里靠着呼吸机生活。
关心他的人有很多看起来就是不凡之人。
那种气度是一般人能体现出来的。
华博远带着沈婉心进了病房。
老人始终垂着眼皮，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爷爷，你看谁来了。”
华博远轻轻叫了一声，老人抬着眼睛看了一眼，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摘。”
老人轻声说了一句。
华博远有些为难，沈婉心坐在他的床头，说道：“华教授，你这样说话，我能听得到。”
“F……”
老人嘴里始终念叨着这个字母。
华博远看了一眼沈婉心，说道：“你们聊，我先出去跟我叔叔伯伯说说话。”
沈婉心点点头。
老人自华博远走了之后，情绪就很激动：“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婉心问道。
老人颤颤巍巍伸过来手，握住沈婉心，嘴里始终说着：“对不起。”
沈婉心保持着沉默。
华博远在屋外面看着沈婉心跟爷爷，旁边的那些人也凑了过来，问道：“这姑娘是？”
“F。”
华博远伸手在玻璃上，缓缓摁上一个指印。
“当初那些实验品……”
众人大惊。
华博远转过头，轻笑了一声：“不，她不是。”
“我刚刚只是在想爷爷还有什么遗憾没有放下，他刚刚对着姑娘说了一句F，我在想，他是不是在回忆当初自己做的那些生物实验。”
那些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要知道，华教授当时做的实验被曝光后给他们所有人造成的伤害是无法衡量的。
他是一个疯子。
竟然试图将人类的基因跟别的物种结合，希望获取大自然的力量。
可最终很多人都死在了实验室里。
他也被称作一个疯子，终身被国家囚禁。
沈婉心伸手掖了掖华教授的被角，说道：“您不必担心，我很好。”
老人依旧是热泪盈眶，最终叨念着：“好。”
来来回回总是几句，对不起，又或者很好。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直到老人说道：“能不能去做个血检。”
沈婉心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她把华博远叫进来，华教授都已经这样了，很多事情她是拒绝不了的。老人为大嘛。
他想看自己的身体检测，沈婉心就做了一个全套，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匆匆告别。
“很感谢你能来。”
华博远送沈婉心出门，看见她正摁着手上的针管，有些抱歉：“对不起。”
“没事儿，就当做个检查而已。”
“我挺好奇的，这个F到底是什么？”
沈婉心问道。
华博远叹了口气：“是爷爷嘴里常说，最成功的试验品。”
“那个试验品，据爷爷说，她融合的是犯罪基因。”华博远一手抄兜。
沈婉心点点头：“是个小姑娘？”
“嗯，比我大两岁。”华博远说道：“不过放心，不是你。”
华博远笑了笑：“她已经死了，只是我爷爷不知道而已。”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