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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暗访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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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喧闹,乔九昭头戴斗笠,小心谨慎的穿过人群。

去往朝阳说的客栈,左右环视,注意到角落的桌椅,后背笔直的坐着一个身穿百姓衣服的俊雅男子,举止与神态都透着格格不入之感,一看就知道经过长期训练的侍卫。

跑堂的小二招呼乔九昭。

“客官,那边还有空座,小的带你去。”

“我有朋友,不必。”乔九昭越过小二,往侍卫所在的位置走。

侍卫神态沉稳,扔一锭银子给小二,结了酒菜钱。

“我等你许久。”

“辛苦了。”

侍卫带着乔九昭走出客栈,去到河提的柳树下。

“属下听主子说,你是晌午的时辰到,想来是属下听差,不知三皇妃身边可有其他有用的人?”

四下无人,侍卫开始言语试探,是否有其他的人跟来。

乔九昭瞥了他一眼,走了一段路,才回答侍卫的问题,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起伏。

“她怎么跟你说的,我不清楚。送我出宫的打算她是今日才透露,以至于我毫无准备。这样也好,我身边有温衡钰的眼线,被他察觉就麻烦了。”

侍卫不动如山,坦然应对乔九昭探究的目光,带着他去了一个偏僻的宅子。

抱拳道:“三皇妃,公主有交代,让属下配合你的行动。属下已经买通城门守卫,酉时就可离开,那时候的守卫最为薄弱。”

乔九昭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该隐。”

该隐她听闻过,是朝阳的心腹,为人忠诚敏锐,是个难得的人才,一直跟在朝阳身边,最后随她一同游离江湖。

乔九打量他几眼,该隐对她抱有一丝戒备,暗暗琢磨朝阳派他跟随自己,因为担心,还是监视?

“你做的很不错,切记一点,在外面不准叫我三皇妃,现在还有时间,带我去一个地方。”

“乔主子要去什么地方?”

乔九昭不答,脚步利落的离开。

该隐到底是怎么想的,很快就会有答案。

该隐微怔,随即迈步跟在身后,猜不透乔九昭冒着游荡京城,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

乔九昭谨慎的停在一处宅院后,足尖轻点,翻墙跃进宅子。

这是大学士秦庸宅子的后院,乔九昭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该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上。

朝阳的命令,是让他尽力保护乔九昭不受任何伤害,而且据他方才观察,乔九昭不是愚昧之辈,来这里定然是有原因,最大的可能,是为了秦庸。

“我去灵堂一趟,你守候在外,发现任何不对,即刻通知我。”

乔九昭藏身在迎宾树后,目光落在廊道挂着的白灯笼上,压低嗓音告诉跟来的该隐。

“是。”

该隐应下,乔九昭翻身一跃,几个起跳,避开府内的下人,顺着白灯笼前往大堂,两边站有小厮与丫鬟,还有一名管家。

那里就是摆放尸体的灵堂吗?守卫不是很多,但也需要引开。

乔九昭捡起地上一颗石子,瞅准位置,弹落挂在院门的白灯笼。

管家探出脑袋张望,落在地上的白灯笼被里面的烛芯一燎,纸涂的灯笼被熏黑,很快着了火,他又急又气。

“你们怎么做事的?连个灯笼都挂不好,还不快去重新挂,小姐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奴婢该死!”

灯笼落了四五个,丫鬟和小厮全都去帮忙,丢的丢灯笼,拿的拿去灯笼,匆匆下去忙活,管家气得拍手,望着灵堂谈躺着的秦庸,悲伤涌上心头,一点都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刚要转身,他脖子一痛,还没看清楚打他是谁,就倒了下去。

乔九昭迅速接住他,拖到柱子边靠着,以免发出什么声响,被人察觉。

秦庸果然死了。

乔九昭围绕冰冷的尸体缓步走着,察觉不出任何不对,致命伤是腰间的伤口,除此之外,她查不出其他的。

堂堂大学士,竟是这样的死法,不论说给谁听,谁都不信。

秦庸是死在温衡钰重重算计下,甚至可以说,从皇帝病重的时候就开始设局。

秦庸的死,还能让他清除朝廷异己,是两全其美的事。

“你是谁?竟敢闯入我家,冒犯我的父亲,快……”

秦姝好突然出现,苍白娟秀的面容此刻流露出一丝怒气,她冲着外面高喊,乔九昭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秦姝好的声音戛然而止。

“别叫,是我。”

迟了一步,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乔九昭脸色一变。现在的秦府有不少侍卫驻入,在等什么人自投罗网。

“快,躲在里面。”秦姝好冷静下来,掰开乔九昭的手,指着内间。

乔九昭来不及道谢,快步走进内房,里面有一名丫鬟正在倒茶,睁大眼睛看着冲进来的乔九昭。

而外面,一队侍卫已经赶到灵堂,为首的人环视一眼四周,注意到靠在柱子昏睡的管家,抱拳道:“小姐,属下方才听见你的呼声,不知发生什么事?”

秦姝好道:“管家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带回房休息,我不放心,便再次前来看看,谁知就见着他偷懒。敢情我为爹爹守灵,是让他不得休息。我刚打算唤醒他训斥,不想惊扰了你们。”

“原来是这样。”侍卫蹲下身,重拍几下,管家没反应,他只有掐人中。

管家惊呼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

“我且问你,小姐让你守灵,你怎么能偷懒睡过去?”

管家脸色一白,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后颈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他揉了揉脖子,茫然道:“老奴没有呀,是……”

“好了。”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姝好打断,轻柔的嗓音带着严厉,“你这段时间累了,偷懒我也不会怪你,但你怎么能当着父亲的面前狡辩,他以前怎么教你的,都忘了不成?”

管家有苦无处说,只能应一声是。

侍卫的怀疑更甚:“管家,不知留守灵堂的其他下人何在?”

管家垂头丧气:“他们干活偷懒,连个灯笼都挂不好,院门的灯笼落了,我让她们重新下去拿了。”

就在此时,内间传来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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