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又得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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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江湖为的是侠义,因为有了侠义才会把整个江湖之中的人和事去都看的那样的重要。也正因为有了侠义,才有了一整个江湖。

可是江湖之中也有不讲侠义的地方。其中凌烟阁算是一个。我想,军演的父亲君天在最开始的时候,创办了凌烟阁的初衷应该是好的。但是越是站的位置高就越是容易变得被很多东西迷住了眼睛。

权势,金钱,地位甚至于人性本身的恶。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凌烟阁曾经是个来去自由的地方,是个能够收留江湖之中无处可去的游侠儿的地方,是个不问利益只问本心的地方。可惜,现在的前有君天后有君琬琰。凌烟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只会越来越糟的一塌糊涂罢了。

我在去往河川的路上,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君琬琰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放手?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因为爱,现在才想明白原来是因为本身的私欲。

因为君怀靳的拒绝,让他觉得伤到了不可一世的自尊。我曾经以为高高在上的阁主,原来也不过是个陷入到感情的泥沼里面不可自拔一味的自怨自艾的可怜虫罢了。

这种东西根本就说不清楚,也没办法对她这样的人言说。

还能怎么说呢?

明明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我们三个人吧这样一场闹剧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君怀靳,君琬琰。因为我们三人已经有很多无辜的人被卷了进来,被伤害甚至被迫的丢去了性命。

倘若再一次的见到君琬琰,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以怎样的面目看她。我对她始终提不起来恨,但是一旦想起了他的名字想起了她这个人,我会从心里面产生一种没有来的疲惫感。经久不消。

难道我们的这一生都要这样彼此纠缠不休了吗?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也不知道究竟该去问谁。明明是晴天,可是我却觉得止不住的冷。

算起来倘若我已经在那地方呆了两天的话,那么东陵麻的确是该长成了。君怀靳说过拿到了东陵麻我们就立刻离开。好像这话他说起的时日已经很久了吧。我不知道。

但是却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个南浔郡之中如今不说有着各路来的江湖人士。单单是潜藏在其中的凌烟阁杀手就已经不计其数了。

当我正在前面不断的飞掠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路过的一个房间之中有着袅袅的琴音传了出来。我心中一惊,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只听见呼啦一声,五六个人从那琴音的房子里面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人大声的喊道:“捉拿凌烟阁叛贼洛清和。”

这个时候骨子里面的琴声忽然更加的响亮,那曲子正是来自于凌烟阁的曲子:“梨花叹。”我勾唇一笑,你们这些人为了对付我一个凌烟阁的叛徒,倒是当真下了几分血本。一曲梨花烫几人能得还。

君琬琰,这是铁了心的要我死。

凌烟阁的杀手之中以猎营为最,但是猎营也是最难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的地方,当年一共出了我白沉,清羽三个人就可想而知其中淘汰竞争的残酷性。但是近日前来的这些人中竟然有大部分出自猎营。

依然是没有退路了,既然再次遇上了,我抽出袖剑握在手中。至此一战。

“梨花叹对我没用,或许君琬琰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梨花叹当年的编谱也有我的一半功劳。既然你们都是猎营出来的晚辈,那么我这个前辈便来教导教导你们吧。”

说着便拿着袖剑凌空一跃从那人的面前直直的飞掠过去。我心中暗暗思索倘若这一群人就是江南十六雍口中所说的君琬琰派人到河川之下准备围堵君怀靳的人的话,那也就是说我们刚刚好是遇上的。

只不过,怎么会如此巧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君怀靳现在没有什么危险可以一心一意的采到东陵麻。而我只要把这些人拖到君怀靳来就可以了。

心下打定主意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将袖剑直直的刺向其中一人的脖颈。果然还是速度越快越是在两方的厮杀之中越有优势。

至少在这一刻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鲜血迸溅在我的手腕上温热的感觉。这根本就留不得人的任何犹豫。对方同样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因为对方人多势众的缘故,我的身上也连连被划了数刀。好在并非是致命伤。

但是伤口渗出来的血液却十分的可观。再这样下去,不要说什么我拖到君怀靳来,说不定没等到君怀靳前来。我就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眼看着自己的身上有一处被对方划出了伤口,紧紧相逼的剑气直接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我将手中的袖剑直直的扣向其中一人,那人的头颅直接被我尽了全力的剑气穿透了去。

一旦打开了一个缺口那么整个被紧急包围住的阵型就会立刻被冲开。我猛地将那已经死透了的人拉住横着扫了过去,瞬间一大片没有防备的人被我打落在了地上。我瞅准时机,立刻抽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已经逃出了那个阵型的时候,身后一阵疾风掠过。我往左边闪退刚刚躲过身后的人偷袭过来的一柄长剑的时候,有一把长剑竟然像是算准了一样直直的朝我刺了过来、

眼看着已经没办法再躲闪了,我只能够任由这柄剑深深地刺入我的心口处。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明明已经距离河川那么近了,但是好像真的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

我似乎,真的没办法再一次的见到君怀靳的。果然,人的好运气都是会被用光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沉稳有力的手拖住了我,只听见叮的一声,那直直朝我冲了过来的长剑竟然就这样被挡住了,笔直的坠落了下去只听见哐啷一声。

我抬头看着身后抱住我的人。熟悉的苦涩茶叶香气。君怀靳.......

我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相要说些什么,嘴巴蠕动了半天也之说了一句:“你不是在河川下面采东陵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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