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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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歌穿着一身白色纺纱长裙,完美的遮盖了针孔的痕迹,裙尾有些淡紫色碎花,站在镜子前。

一头乌黑的秀发盘起,小巧的鹅蛋脸上不施胭脂黛粉,柳眉下是一双圆润的杏眼,不过眼中却早已泛不起一丝涟漪了。

“南小姐,良辰吉时已到,老爷交代您直接去洞房就好。”直到佣人们的话在沈安歌身后响起时,她才回过神来跟在佣人的身后向走廊尽头的“洞房”走去。

佣人拉开那扇房门后恭敬的站在门口做出一个向里面的请的手势,“沈小姐,我就送到这了。”

沈安歌冲着佣人一点头后踏进了房门。

套房没有灯,依靠着蜡烛的火焰所带来的亮光令沈安歌看见正中央挂着的一张被框起来的黑白照。

她并没有丝毫的恐惧,距离有些远,使她看不清黑白照上的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待走近后,她反而还十分平淡的端详起来,并且给出一个评价,“还挺帅的,只不过可惜了。”

只见那张照片上一个约摸二十五岁的男人。

那双桃花眼仿佛会摄人魂魄般,高挺的鼻梁,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精雕细琢的面部有着完美的弧度,是上帝得意的作品。

沈安歌叹了口气,十分可惜的看着连黑白照都难以掩盖住精神抖擞的神态的顾穆。

没想到后背却传来了一道冰冷的男声,“叹息什么?”

沈安歌听着声音不是刚才佣人所发出来的,略微有些惊讶。

能在洞房时期进入这道门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压下惊讶的沈安歌用清冷的声音回头说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

声音在完全将头转过,看清楚来人的脸时而停止。

一个活生生的顾穆正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站在眼前!

“我的房间怎么能用闯入这个词呢?”

对比于黑白照,眼前的顾穆多了一份妖治。

沈安歌将惊讶的神情压下,如死水般的眼眸毫不闪躲的对上顾穆。

毕竟,两年前的她在被送往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看透了豪门的恩怨与纠葛。

顾穆嘴角勾起的幅度增大,迈开那两条修长的腿走到她面前,“沈小姐好像并不惊讶呢?”

见顾穆的脸庞逐渐在眼前放大,沈安歌向后退了半步,似笑非笑的说,“豪门世家可真会玩,冥婚都想得出,这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顾穆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向她逼近。

沈安歌退到最后,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脚下被一绊,结实的倒在了柔软的黑色大床上。

顾穆绕有兴趣的一腿撑地,一腿半跪在床边,“那么连姐姐都敢杀害的沈小姐你现在是准备玩些什么?”

沈安歌身体颤抖了一下,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顾穆用手臂钳制住,将她压回了床。

试图挣扎了几下,却并未有效果,无奈只能挑起眉毛看向顾穆,勾起同样玩味的笑容,借此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沈安歌小姐应该和沈佳宜小姐相差一岁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穆笑的很肆意,冷清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一个连名字都不改的和我八字相冲的人来给我冲喜?”

沈家虽然家底还算得上是丰厚,但在顾家面前却终究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公司,这么多名门世家都找不出一个八字相合的人吗?这确实让人多少都有些疑惑。

沈云开告诉过她,说是已经将她与沈佳宜的身份证上面的生日调换,却还是被查出来了吗?

被当面拆穿的沈安歌眼底满是戒备,眼前浮现出在精神病院被泼屎的情景,难道要被送回去吗?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顾穆见她呆愣的模样,俯下身,菲薄的唇抿起,将她的下巴挑起。

“一个‘死人’是怎么样杀人的呢?”沈安歌毫不退缩的对上他的视线。

“你敢威胁我?”顾穆的瞳孔收缩,松开了挑起她下巴的手。

沈安歌却一把拉住顾穆收回去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划着圈,有些暧昧的冲他笑着说,“我哪敢呢?顾少不过是想体验一把冥婚的刺激,哪里来的威胁这一说法?”

顾穆直起身子,冷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安歌,沉默不语。

沉默的时间越长,她便越发的不安。

因为,她不知道谁手里捏着的对方的秘密更大,只能放手一搏。

蜡烛的焰火摇曳,烛光打在顾穆的脸上,将本就高挺的鼻梁修饰的更加立体。

“合作愉快。”半响,顾穆开了口,看着面无表情的准备从床上站起走去客房的沈安歌,伸手一把将她扯过,压回了身下。

沈安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你想做什么?”

顾穆勾起唇角,一把揽住沈安歌的腰,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情啊。”

沈安歌剧烈的挣扎起来,感受到他禁锢住自己的那只手臂在向内逐渐收缩,让她不禁疼得眼角冒出几滴泪花。

毕竟是个小姑娘,力气哪里能大得过一个男人。

沈安歌挣扎无济于事,只好作罢,冷冰冰的开口道,“放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顾成明你装死的事情!?”

“你就这么想再次回到精神病院那个地方吗?”顾穆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舌尖从她的锁骨划过,缓缓向下划去。

顾穆将揽住她腰部的那只手臂探进衣料中,抚摸着她柔软的肌肤,抬眼看向眼神逐渐森冷的沈安歌,顾穆将眼睛眯起一条缝,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好不容易再次触摸到自由这两个字,她发誓绝对不要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了!

沈安歌停止身体的剧烈颤抖,用迷离的眼神对上顾穆,伸出双臂将他的脖子环绕住,往下一拉,主动吻上了他湿润的唇。

“怎么会?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当然要玩些刺激的啊,老公。”

沈安歌察觉到顾穆被吻上的那一刻身体僵硬了一下。

于是,她学着顾穆刚才对待她的招式,用舌尖包裹住他的耳垂,哈出热气,将最后的老公两个字咬的很重。

顾穆的耳垂泛起红色,体温上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了?老公,不继续玩了吗?”沈安歌揶揄道,毫不掩盖嘴角勾起的嘲讽的笑容。

她本只是想报复回去,猜测顾穆也只是玩玩而已,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却没想到“冲动”两个字的写法,此事的顾穆就是上了弓的箭,哪有不射的道理?

“怎么会不继续玩呢?老婆,可要控制好音量哦,这墙壁隔音效果可不太好。”

沈安歌慌了神,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身着的纺纱长裙掉落在地。

一夜翻云覆雨的情景在她的脑中回放,沈安歌躺在偌大的白色床上,身边的男人早已离去。

阳光透过黑色的纱照射进来,她试图起身,却还是无力的坠落进白色的软床里,身体犹如被火车碾过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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