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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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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前一天, 苏颜和白星梵一同去见了一位知名的中式礼服设计师,准备量身定做结婚礼服。

其实苏颜对婚礼依旧心有余悸,所以她并不是很想举办这个仪式, 但奈何双方父母都对这件事关心极了, 尤其是白星梵他妈,隔三差五地就会给她发几个婚礼的主题方案,关切地询问她喜欢哪一款?是想在国内办还是在国外办?喜欢中式的还是喜欢西式的?

除此之外, 她的准婆婆还给她推荐了许多位知名的婚纱设计师, 任她随意挑选,喜欢谁的风格就告诉她, 她去帮她联系设计师。

比起谢屿他妈,白星梵他妈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关怀备至,生怕她在结婚这件事上受了委屈,苏颜对此很感动,但与此同时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自己要是坚持不办婚礼的话,实在是对不起白星梵他妈的一片苦心。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让白星梵受委屈, 不办婚礼对他不公平。

爱情是相互的, 她不能只顾着享受他的宠爱,也必须去宠爱他才行。

所以, 她最终还是强忍下了心头的那份恐惧感,鼓起勇气选择了举办婚礼。

比起西式婚礼, 她更喜欢中式的,但中式礼服的制作流程更为繁琐复杂, 每一道工序都是纯手工缝制,所以至少要提前半年预定。

他们来定制婚纱这天,天色极其阴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牛郎织女的年度会面做准备,还未抵达那位设计师的工作室,途中就下起了雨。

望着车窗外淅沥沥的小雨,苏颜的神色中流露出了担忧:“会不会越下越大呀?”

白星梵:“应该只是阵雨。”

苏颜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下雨天,阳光灿烂的日子多好。”

白星梵眼梢微卷,柔和一笑:“未来的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苏颜:“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我只希望明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不然的话……”

她故意买了个关子,没把话说完。

白星梵眉头微挑:“不然怎样?”

苏颜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猜?”

白星梵轻叹口气:“在下愚钝,实在是猜不透苏小姐的玲珑心。”紧接着,他的话风又忽然一转,“但却知道一点。”

苏颜:“什么?”

白星梵咬字轻缓,却又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感:“如果明天苏小姐出尔反尔的话,我就把你绑去民政局。”

苏颜:“……”

她没忍住翻了个小白眼:“这和土匪头子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白星梵:“当然有,土匪对民女是霸权与压迫,我与苏小姐则是两情相悦。”

“……”

苏颜不服气地说了句:“你也挺霸权主义,还经常压迫我!”

白星梵微微蹙眉:“我什么时候压迫过你?”

苏颜:“上次去逛家居店,我想买一个乳胶床垫你都不让!”

她的眉毛拧着,语气愤愤不平,红润的小嘴巴微微嘟起,像极了一个索要糖果未遂,然后记仇了好几天的幼儿小朋友。

白星梵无奈一笑,不得不再次解释:“那个床垫太软了,对你的腰不好。”

她是文字工作者,久坐本就伤腰,如果再长期使用软床垫的话一定会导致腰肌劳损。

“嘁!”苏颜满脸都写着不服气,“你就是霸权主义!”

白星梵:“我如果真的是霸权主义,就不会同意你买那对台灯。”

苏颜更不服气了:“我的台灯怎么了?多文雅啊。”

那天逛街,她相中了一对纯手工打造的竹艺灯,竹纤维制作的细薄灯罩上还有书法大家的亲笔题字,一盏上面写得是“寡欲”,另外一盏写得是“清心”。

内藏的昏黄色灯芯亮起后,柔和的灯光将本就流畅的字迹映照的越发行云流水,看起来既温馨又青灯古寺般的禅意。

那时,苏颜一眼就相中了这对台灯,觉得有格调,而且还能提醒自己时刻保持平和心态,所以她不假思索地就将其拿下了。

当时白星梵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谁知道现在竟然觉得不满意了。

哼!

生气!

瞧着苏颜气呼呼的表情,白星梵忍俊不禁,然后解释:“我不是不喜欢那盏灯,是不喜欢那几个字。”

苏颜反驳:“字怎么了?写得多好呀!”

白星梵言简意赅:“影响情趣。”

“……”

救命!

这里有流氓!

苏颜的脸颊瞬间滚烫,羞耻又慌乱地朝着驾驶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担心中间那块挡板的隔音质量不好,被司机听到。

然而她越是面红耳赤,白星梵就越是心痒,忍不住地想去逗弄她。

只见他面不改色地开口,一本正经地说道:“卧房既是睡眠休息之地,也是男欢女爱之地,‘寡欲’与‘清心’两个词,实在与卧房不搭。”

“……”

救命!

苏颜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气急败坏地瞪了某人一眼,小声斥道:“闭嘴!不许说话!”

白星梵眉头轻挑:“苏小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苏颜又气又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索性不理他了,也不看他了,“咻”地一下把脸扭向了车窗,脸颊还微微鼓胀着,一看就是在赌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你快点来哄我,不然我就不理你”的傲娇信号。

白星梵忍着笑意,诚恳认错:“是我的不对,那两盏灯很好。”

苏颜乜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白星梵一本正经:“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足够努力,一定不会被两盏灯影响了情趣。”

苏颜:“……”

你还是闭嘴吧!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又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努力那个!”

白星梵明知故问:“努力哪个?”

苏颜:“……”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快冒烟了:“你就会欺负我。”说完,又可怜巴巴地垂下了眼皮,语调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伤感,“现在你就这样了,结婚后可怎么办?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我的命好苦呀……”

白星梵:“……”

苏颜挑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我不想结婚了,除非……”

白星梵深吸一口气:“除非怎么样?”

苏颜没好意思直接说,怕被司机听到,于是将手肘压在了两个座椅间的扶手箱上,朝着白星梵探过了上半身:“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白星梵倾身侧耳,苏颜扬起了下巴,将唇贴在他的耳畔,小声说了句什么,白星梵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脸色沉沉地看着她:“一次?”

苏颜眨了眨眼睛。

白星梵斩钉截铁:“不可能。”

苏颜也知道他不会答应,更知道一周一次不现实,但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降低他的期待感,然后再慢慢地往上加,这样才更有可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故作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比了个二,妥协般说道:“那就两次。”

白星梵微微眯眼,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不仅带有压迫感,还具有穿透力,搞得苏颜特别心虚,生怕被他看透自己的小心思,赶忙垂下了眼帘,小声嘀咕道:“商量商量嘛,凡事都是商量出来的。”

白星梵纠正道:“房事是做出来的,不是商量出来的。”

苏颜又急又羞:“我说得是凡事,fan凡!”

白星梵面色坦然:“我说得是房事。”

“……”

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老流氓讨论这种话题呢?

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苏颜深吸一口气,强作淡定地回道:“房事怎么就不需要商量了?不重要么?”

白星梵语气淡淡:“一周两次的频率,听起来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苏颜能够感觉到他的不悦,无奈道:“你可以跟我讨价还价呀!”

她的理想目标是三到四次,不然实在是吃不消——虽然他们没有那个什么过,但荷尔蒙的气息是不会骗人的,生理反应也不会骗人,所以她有着强烈的预感,白星梵一定是个特别重欲的男人。

白星梵并没有跟她“讨价还价”,而是询问:“为什么要跟我商量这种事?”

因为她有点害怕。

毕竟,之前从来没有过。

而且他的尺寸还那么惊人……

但苏颜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得委婉地回道:“这种事肯定是需要夫妻双方都满意才行,不然多影响感情?所以才要提前商量。”

白星梵再次蹙紧了眉头:“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不能让你满意?”

苏颜:“……”

我是担心你会让我满意过头!

她立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是担心你会纵欲过度……”越说,她的声音越小,到最后都成蚊子哼哼了。

白星梵语气笃定:“不可能。”

苏颜不信任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据调查研究显示,咱们这个年龄段的夫妻,每周同房三到四次最健康。”

白星梵一怔:“才四次?”

苏颜:“???”

才?

你真是一点都没让我失望!

白星梵不容置疑:“以后少看这种小道消息,不科学。”

苏颜不服气:“我看得就是科学调查!”

白星梵:“伪科学。”

苏颜:“……”

就你最科学!

她没忍住翻了个小白眼:“纵欲过度会影响身健康!”

白星梵面不改色:“性/爱不仅能促使身心愉悦,还能提升夫妻间的感情,增加生活幸福感。只有感情不好的夫妻才会提前限制次数,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果你哪天不想做,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

他的神色和语气皆十分认真,并且还带有极大的说服力,苏颜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他的话,放弃了商量次数的想法:“那好吧。”

白星梵也没再多说什么,重新将后背靠在了座椅上,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地轻点着白色的真皮扶手箱。

苏颜也没再多言,拿起了手机,正准备刷刷微博,刚把热搜榜打开,就听到某人问她:“想要孩子么?”

苏颜愣了一下,扭脸看着他,问:“什么时候?”

白星梵:“结婚之后。”

苏颜抿了抿唇,犹豫道:“会不会太快了?”

白星梵:“你想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也不知道……”苏颜实话实说,“我是想要孩子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合适。”

白星梵也很谅她:“如果你暂时不想要的话,我们就先不要。”

苏颜不置可否,认真考虑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要不还是顺其自然吧,小天使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要。”

白星梵不假思索:“行,全听你的。”

苏颜捕捉到了他双眸中的笑意:“你很高兴?”

白星梵:“嗯。”

苏颜笑着问:“是因为终于可以当别人的爸爸了么?”

白星梵目光柔柔:“因为你同意当我孩子的妈妈了。”

眼神不会骗人,他是真的很开心。

一股柔软的冲击感直击心脏,苏颜的呼吸一滞,呆愣愣地望着他。

白星梵被她的傻乎乎的模样逗笑了:“怎么了?”

苏颜神色中透露出了些许茫然,迟疑着问:“我真的很好么?”

好到可以让你因为我愿意成为你孩子的妈妈而开心?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么好——不是在妄自菲薄,而是在实话实说——以他的条件来说,完全可以找一个比她优秀许多倍的女人当妻子,就好比是章若彤那样的,她不仅可以在事业上辅佐他、在家世上支持他,更可以为他培养出更优秀的子女,完全不用担心后代会产生阶级下降的问题。

从决定和白星梵结婚的那一刻起,苏颜就感同身受到了白星梵他妈当年的那份焦虑:担心孩子会因为自己不够优秀而变得中庸。

虽说这世上大部分都是中庸之辈,但白家并不是普通人家,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家族史上的无能之辈。

但如果她足够优秀的话,应该就不会产生这种担忧了吧?

所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你就不怕我养不好孩子么?”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顾虑。

白星梵不解:“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苏颜咬了咬下唇,最终选择说实话:“因为我不够优秀。”

“你很优秀,在我眼中,没有人比你更好。”白星梵语气笃定,“养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还有我,子不教父之过,如果真的没养好,是我的过错,不是因为你。”

家庭责任感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确实是会令女人安心不少,最起码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是这样的。

白星梵这句话就如同一剂定心针似的,瞬间治愈了苏颜的焦虑情绪,还让她有些心神荡漾,忍不住地想和他亲近:“亲亲!”话音还没落呢,她就朝他倾去了上半身,同时噘起了红彤彤的嘴巴。

白星梵忍俊不禁,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一直到抵达目的地,这一吻才结束。

下车前,苏颜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包卫生纸,递给了白星梵:“擦擦嘴。”然后又拿出来了气垫和口红,仔仔细细地补了个妆。

补完妆后,她又看了白星梵一眼,发现他右边唇角处还有些口红印没擦掉,于是就伸出手用拇指帮他擦了一下,谁知他却攥住了她的手腕,轻轻舔了舔她的掌心。

湿热的酥麻感一路顺着手臂蔓延,迅速传遍了全身。

苏颜的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花,呼吸开始紊乱,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层异样的红晕。

好几秒钟过后,她才做出反应,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羞愤交加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她脸红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

白星梵忍着笑意,微微蹙起了眉头,神色中流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困惑:“可是,崽崽好像很喜欢这样。”

苏颜的脸更红了:“我没有!”

白星梵:“真的没有?”

苏颜挺直了腰板,语气坚决:“真的没有!”

白星梵咬字轻缓:“到底有没有,明天就知道了。”

“……”

洞房花烛,她肯定跑不了。

苏颜羞耻得不行。

不能再和这个老流氓独处了,于是她果断选择下车。

那位礼服设计师的工作室位于一座高档写字楼内,司机将车停在了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苏颜一下车,就看到了守在黑色劳斯莱斯后方不远处的两位身穿黑色便装的彪形大汉。

他们是白星梵给她安排的保镖。

前几天东辅快讯报道了一条社会新闻,一位独居女孩在自己的出租屋内被杀害,后来经查证杀人凶手是女孩的前男友。

此条新闻引起了大范围的舆论讨论,也给各位独居的女孩子们敲响了警钟,尤其是那些有前男友的。

苏颜虽然有前男友,但她不是独居,谢屿也不是那种具有极端凶残人格的变态前男友,所以她并没有多害怕,但是白星梵却不放心,一意孤行地给她安排了两位保镖,随时负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虽说去哪都有两位彪形大汉跟着确实很有安全感,腰杆子也会硬气一些,但是吧……总归是有些不习惯,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盯着,特别的不自由。

她也跟白星梵商量过,让他把保镖撤走,但是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十分坚决,根本商量不通。

她原本以为他是多此一举杞人忧天,直到两天前,她妈出门买菜的时候在小区门口见到了谢屿,如果不是那位陪着她妈去买菜的保镖反应的快,谢屿早就冲向她妈了。

那天可算是把她妈吓坏了,也把她妈气坏了,回到家后不停地破口大骂,还说什么如果不是保镖把谢屿的嘴给捂上了,她一定会狠狠抽他两个耳光。

苏颜也是心有余悸,同时特别感激白星梵的先见之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从那天起,她就接受了保镖的存在,并且一直在努力地学习无视他们。

关上车门后,她就绕到了白星梵身边,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和他一起朝着电梯间走了过去。

电梯来的很快,且空无一人。

苏颜和白星梵先走进了电梯,两位保镖紧随其后。

四四方方的轿厢面积并不窄小,但是加上那两位彪形大汉后,空间就略显窄小了,搞得苏颜想无视他们两个都做不到。

“十六层。”

其中一位保镖按照白星梵的命令,摁下了通往十六层的按键。

少顷后,电梯门缓缓合上,然而就在两扇门即将重合之时,一双手突然插入了门缝中,用力将两道门掰开了,与此同时,苏颜听到了谢屿撕心裂肺地怒吼声:“颜颜你不要嫁给他!白星梵就是个禽兽!他用我爸的命威胁我离开你!是他毁了我们的婚礼!”

苏颜如遭雷击,石化般僵在了原地——他在说什么?

“我带你走!”谢屿试图冲进电梯,试图去接近她,但是那两位保镖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还没有踏入电梯,那两位保镖就冲了出去,毫不留情地将他强行拖走了,其中一位保镖还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无论谢屿怎么抵抗挣扎,都无法摆脱他们,如同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

事发突然,苏颜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谢屿被带走后,电梯门自动闭合。

苏颜浑身僵硬,慢慢地转动脖子,呆若木鸡地看向了身边人——

谢屿说得,都是真的吗?

是他毁了她的婚礼?

是他亲手把她推入了深渊?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羞辱被人耻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伤心难过?之后又假惺惺地跑来当好人,安慰她、关心她,把她当傻子欺骗,将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所以,她所以为的一切巧合与善意,都是他的处心积虑?

她的未婚夫,竟然这么可怕?

密闭空间内仅有他们两人,苏颜忽然慌了神,甚至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感,想立即远离身边的这个男人。

或者说,她被激发出了弱者保护自己的本能。

她害怕他。

面对着她饱含惊恐的审视目光,白星梵面不改色,冷静至极:“你相信他的话?”

苏颜怔住了,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

她凭什么要听信谢屿的一面之词?谢屿很值得她去信任么?

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人就是谢屿了吧?

空口无凭,她要因为谢屿的一句空话而去怀疑自己的未婚夫?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这么做,她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白星梵。

但是,谢屿的话就像是一根尖细的刺,直勾勾地扎入了她的心头,令她无法忽略、无所适从——

如果真的不是他,婚礼那天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附近?真的只是因为巧合?

为什么要给她安排保镖呢?只是因为那条凶杀新闻?还是为了提防谢屿接近她,防止告诉她正真相?

她的心头已经产生了许多疑点,这些小小的疑点令她无法彻底相信他,所以她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她想去相信他,想要得到一个让自己不再去怀疑他的理由,因为她现在正深爱着他,而且他们明天就要去领证了,如果他真的如谢屿说得那样是个不择手段的禽兽,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她只是一只被他玩弄在掌心中的宠物罢了,哪有什么未来呀?

她接受不了这种可能性,甚至开始痛恨谢屿,她的生活明明很幸福,他为什么要来搞破坏呢?为什么要跟她说那番话?他有证据么?没有!可这番话却在她的心头留下了疑种,令她猜忌、令她怀疑,令她惴惴不安。

她宁可活在虚假的幸福中,也不想变成一只惊弓之鸟,每天忐忑不安地活着。

白星梵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从容不迫地说道:“你当然可以选择相信他,但谁能证明,他没有骗你呢?”

对啊,谁能证明呢?

只有姜杞。

难不成他也威胁了姜杞去破坏她和谢屿的婚礼?

这怎么可能呢?他根本不认识姜杞。

更何况,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只手遮天么?

还有,前几天她还听姚安安说,有去参加谢屿他爸葬礼的同学看到了姜杞,她时刻陪伴在谢屿左右,谢家所有人都把她当准儿媳对待。

如果姜杞也是被威胁的,她为什么还能做到一直对谢屿不离不弃呢?谢屿为什么还允许她一直陪着他呢?不该恨她入骨么?还能让全家都以为她是他的未婚妻?

这一点说不通,姜杞是悖论。

可是谢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是为了离间她和白星梵,让她对他产生怀疑和恐惧?为了让她每天活在疑虑之中?

还是说,他就是见不得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不顾一切地要来搞破坏?

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谢屿么?没有。

谢屿也不是这种有着极端性格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说不通,苏颜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要炸了。

她现在,只是想要一个去信任白星梵的理由。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眸直视着他的目光:“我可以相信你么?”

白星梵神色坦然,语气坚决:“当然可以。”

苏颜:“如果你骗我呢?”

白星梵不置可否,反问道:“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苏颜:“我……”

我也不知道。

我做不到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你。

白星梵轻叹口气,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温柔提醒:“颜颜,你现在爱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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