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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没脑子的女人招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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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郑重地迎上他的目光,回答道:“是,他刚刚说的话,全部是真的。”

烨泽一听我的话,瞬间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这是我听过得最可笑的笑话。”

我摇头,“烨泽,不是笑话,是真的。程姨是你的亲生母亲,连妈都亲口承认了。”

我的话可能是震慑到了烨泽的神经,他瞪我的眼神冰寒无比,估计是因为我太晚道出真相,或许是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而我却再次强调着。

他沉默了。

我上前,拉着烨泽的手,恳求道:“烨泽,去看看程姨吧,见她最后一眼,就算你不认她这个妈,当作朋友去看一眼也好。”

“我很忙。”烨泽甩开我的手,目光侧向一旁,冷声冲着秘书说道:“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上车。”

老钟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烨泽没有理会我的恳求直接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听到这些真相之后,可以这么无情冷静地离开,难道生意做久了,连人心都泯灭了?

他对我可以温柔,宠溺,戏谑。可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要这么残忍,就算当初她把他送人了,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烨泽连问都不问,就直接离开了。

阴豪上前,失望地看着离开的车影,骂道:“真是个浑蛋。”

我痛心地看着前方的出口,心在抽痛着,烨泽,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那个高大有责任心的男人,以前觉得你处事果决只是针对工作上的事,可为什么你对生母也可以这般绝情。

“莫小姐,我回医院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妈这辈子有我,足够了。”阴豪话落,上了车,也离开了。

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地下车库许久,才缓缓地开车离开,我并没有回易家,而是去了市医院,跟阴豪联系之后,我来到了程姨所在的病房。

整间房只有程姨一人,洁白的病房内,看着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程姨,看了让我很心疼。

她微眯着眼,似睡非睡,她现在用嘴在呼气吸气着。

阴豪伤心地看着程姨,再看看我,说道:“她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了,全身的器官都在衰竭,她还这样痛苦的挣扎,无非就是等易烨泽。”

听到这些话,再看看程姨,她通过嘴来呼吸,声音已经非常大了。我上前,轻轻地唤道:“程姨,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好吗?”

我唤了一声,她仍旧没反应,我声音加大了一些,再次叫道:“程凝,我是莫凝,我来看你了。”

任凭我怎么呼唤,她始终微眯着眼,眼珠子几乎不动地望着前方,干瘪的双颊,凹陷的嘴巴因为呼气不断地颤抖着。

我哽咽着,回头看着阴豪,说道:“程姨的喉咙里好像有痰,让医生安排吸痰一下,不然她太难受了。”

阴豪摇头,“没用的,妈现在剩下一口气撑着,就是在等易烨泽。”

“你不试着抢救一下,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呢?”我心疼地看着程姨在喘着,她根本就是在弥留。

人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只是她的器官,她的表情已经表达不出来她的想法了。

“妈被这个病折磨得太久了,她在意识清晰的时候已经再三强调我,不要挽留她,多让她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罪,但是她现在一直不肯闭眼,我明白,那是因为她还有遗憾。”阴豪声音很沉,脸紧紧地绷着,我知道他在忍。

虽然程姨是他的继母,但这些年的相依相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一切,我能隐隐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泪花,却很快被他给隐藏了。

烨泽不来,他根本就不会来,因为他不会轻信任何话,这些年来,他在商界那些名号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名,一个人要扛起易家的一切,他必须比别人做得更多,狠得更绝。。

现在程姨这个样子,就算是烨泽来了,她也未必能够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我掏出了手机,当着程姨的面打了过去,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秘书,她告诉我,烨泽在跟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谈生意,暂时没办法接电话。

我让她转告烨泽,我在市医院六楼608房等他,请他一定要来。

我不知道烨泽会不会来,我静静地坐在程姨的身边,看着她。

以前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或者在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时,我会很害怕,可现在竟然不怕了,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所以我的心也强大了,或者说我的心麻木了。

阴豪用一次性的杯子给我倒了水,递给我,说道:“谢谢你这么有心,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

好女人?

我暗暗自嘲着,我算什么好女人,一个连母亲都做不好,连妻子都当不好的女人。连发过的誓言都能轻易地打破,我就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女人了。

“如果烨泽不来,你别怪他。”我侧目看着阴豪,话落,明显看到他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

“他真幸运,娶了你这种贤惠的女人。”阴豪羡慕地笑着。

我没跟他澄清我现在不是烨泽的妻子,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我们离婚了,暂时还没有复婚。

我沉默了,时不时地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在医院守了程姨一天一夜,烨泽并没有来。

他肯定收到我给秘书的留言,但他却没有回电话过来,我明白,他根本就不想来。

第二天一早,婆婆来了,她来送她这个好闺蜜了。

婆婆在程姨的耳旁轻声地叫着,但没有唤醒她,婆婆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连我都忍不住陪着她一起哭。

我们明白,程姨随时都会离开,每个人都不敢轻易离开病房,就怕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永远闭上眼睛了。

在中午的时候,烨泽出现在病房门口,婆婆见到烨泽的时候,非常震惊。

只见他非常淡定地走到床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他一声不吭,就这样看着她。

奇迹却发生了,原本一直地喘的程姨微微地睁开了眼,她说不了话,眼睛中闪着泪光,嘴角微微上扬却有些歪了。

我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医学说管这种叫做回光返照,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离死亡不远了。

阴豪见程姨有意识了,开心极了,他不明白程姨是用尽她最后的力气来看这世界的最后一眼,她也看到了烨泽。

病房内的气氛是沉重的,程姨的眼皮微眨了两下,突然眼球向上一翻,原本喘气的嘴巴瞬间闭上。

阴豪第一时间扑了上去,撕心裂肺地呼叫着。

婆婆也在一边哭喊着。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眼泪不断地落下来。

只有烨泽,他似乎像个旁观者,程姨的死并没有触动到他。

阴豪不断地摁着墙头的呼叫器,医生跟护士赶到的时候,宣布了死亡时间。

烨泽离开病房时,我的脚步跟了上去。

他上了电梯,我也走进了电梯。

我拭去泪水,看着面无表情的他,说道:“烨泽,她是你妈,好歹你也叫一声,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地对待那么可怜的一个女人?”

“所以呢?”烨泽寒冷如冰的厉目侧了过来,看着我,“你觉得我应该哭天喊地,这样那个女人就不会死?”

我不解地看着烨泽,他说这种话的语气太奇怪了。

“莫凝,你做事没分寸,我不想怪你,但是你如果每次都这么没头脑地瞎叫,会招人烦。”话落,电梯门打开了,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了。

我怔怔在站在电梯中,直到门重新关上。

他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我没头脑?我跟着哭,我陪着他的亲妈,这些都是错误的?

我承认,我多愁善感,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亲情了。

每个亲人的离开都会在我心中加一道伤疤,我不明白,烨泽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难道不会痛?

电梯将我再次送上了六楼,我进房的时候,白布已经盖住了程姨的脸。

这个在我生命里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的女人,就这样永远闭上了眼。阴豪在一旁抽涕着,看得出来他伤心欲绝。

亲儿子冷漠地离开了,继子哭得死去活来。

这也许就是命。

重回病房的我没哭了,婆婆在一旁仍旧在哭,我明白,程姨的离开是她的痛,也是她的喜,再也没人跟她抢儿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姨的后事就在福城办了,阴豪说本来要带回国外的,但程姨说,落叶要归根,所以就留在福城了。

后事处理完后,阴豪说他也要留下来,想在福城置业。

我没搭理他,我觉得自己闲事如果管太多,到时候我就会烦得更多。

我陪婆婆回易家的时候,婆婆突然问我:“莫凝,烨泽那天为什么会来病房,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心慌地低下了头,不敢回答她的问题,我怕我说了,会被千刀万剐了。

“你是不是告诉了烨泽?”婆婆突然厉声地质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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