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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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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搬来候府的晚上,宫里派人来传了信,整顿数日,既回京,也该上朝了……他摸着送来的朝服,面色凝重,一切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秦术换上朝服进了宫,谢斐高然只能在宫门外候着。言思渊在门外见了他,转头和言国公旁边攀谈的大臣打了声招呼,朝着秦术走来。

  周围的大臣们窃窃私语,“这位就是那位戍守边关的秦小侯爷吗?气宇不凡啊。”“那有何用,立再多功也不被皇上器重,到底是被候府拖累了。”

  秦术目不斜视,这些话早已听了千遍万遍,如今从耳朵里穿过,已然带不起任何情绪。“昭序,莫要理他们,你放心,我和几位大臣打好招呼了,他们会站在你这边,帮着我们。”“好。”秦术冷然,面对这个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地方,他根本没有办法挤出任何笑容,父亲…母亲…孩儿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他暗暗咬紧牙关。

  “宣众大臣觐见~~~”太监尖锐的声音把秦术从思绪中拽了出来,随着众人走进金銮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众爱卿平身。”皇上穿着明黄色龙袍挥了挥手。

  “近日,福州等地水灾频发,各位有何看法啊…”他不甚威严地说到。一位大臣站出来:“微臣认为,因加大各地税收,派发给派出去的人手,用于治理水灾……”“皇上!如今国库充盈,何至于到增税的地步,未免也过于苛刻,春日刚来,去年老百姓们收成都不好,若是增大税收,要他们如何生活!”一位大臣不满道。朝堂纷争,唇枪舌剑,实属常事罢了,不过这点事情都会被各自记在心里,列为对手……

  “两位爱卿所言都有理,太子!你有什么看法。”“儿臣认为…如今国库充盈,可先拨款赈灾,等水灾过去,来年收成变好了,再增加税收也不迟,如此也不会增加民愤。”

  太子在处理这些事上,的确颇有成效,毕竟从小接受的就是重大臣的熏陶。大兴朝除太子外其他皇子皆要满十五岁方可入朝,而太子六岁已经入朝旁听,耳濡目染,心思自然也是深沉不可探测。

  “嗯……那么此时就交于太子全权处置……”皇上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几位大臣从旁协助,定要将此事办理妥当。”“父皇!儿臣曾经有过治理这些事的经验,想从旁协助太子殿下。”三皇子请旨道。太子眸子闪了闪:“是啊,父皇,儿臣恐照料不周,若得三弟协助,必定事半功倍。”这件事也就因此定了下来。

  “那便如你所说吧,众爱卿可有事禀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说完站起来拍拍自己的龙袍,像是要离开了。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礼部尚书王大人向侧边走出一布,扬声道。“奏!”皇上看向他。

  “秦府侯爷边关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然回京,理当封赏才是。”他语言诚恳恭顺,让皇上挑不出任何错来。

  “王大人此言差矣,当初秦侯父亲被定叛国,皇上仁义,秦侯虽说与此时无关,到底也是保住一条命,侯爷之位也承袭了,已是皇上恩赏,何来再行赏赐直说?”兵部尚书立刻出声反驳。

  皇上神情复杂的看向秦术,三分像他母亲,七分像极了他父亲。他在等待着秦术开口说话。

  秦术向前一步,将内心的悲愤隐忍道极致,不卑不亢地说到:“秦术受皇上之恩,保住一条命,因此为大兴国做任何事,都是臣的本分,皇上赏赐与否,臣都感怀在心。”

  皇上紧盯秦术,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一无所获。他想就此揭过,而这时候元流开了口:“皇上!秦侯这些年立下的功劳论任何一件都是足以功过相抵的,民心所向,若是不行封赏,怕是会惹出众多口舌是非,还请皇上…论功行赏。”

  “元侍郎可是在威逼皇上?”兵部尚书说到。“孙大人何必咄咄逼人,作为臣子不过一切为了皇上考虑,身为言官,理应如此。”刑部尚书无子,对元流如此年少有为的小辈,自然是百般栽培,又怎能容下有人往元流身上扣屎盆子。

  “你,皇上!臣不过是觉得一个罪臣之子,怎配如此殊荣?”话已至此,皇上却并未责怪兵部尚书如此犀利的言语,可见一斑。“孙大人位居兵部尚书一职,可根据微臣所知,也曾犯下过不小的过失,可也安稳站在这里;秦侯不过是受了牵连,如今为国出征,怎就不配受到封赏吗?”言思渊出口反驳,大有若是不立刻闭嘴,就要出言弹劾的意头在里面。国公府和将军府不能得罪,孙尚书只得不再说话。

  “请皇上!为了顺应民心,表彰功臣!也显示皇上赏罚分明,请皇上对秦侯论功行赏!”王大人立刻跪下,其他几个帮着说话的臣子也都跪下请旨,“请皇上论功行赏!”

  皇上倚在龙椅上,似笑非笑,“朕何时说过,不对秦侯施以赏赐了?”“不过是之前他身在边关,不宜太过张扬,动摇军心,如今回来了,自是要一一补上的。来人,赏秦侯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街面铺子三家,城东别院一户,以嘉奖卫国之功。”

  “谢皇上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术跪拜下来,心中充满了不屑。

  退朝后,秦术在殿外向各位大臣道谢,元流也先行告辞去了刑部,众多事宜等着他处理。秦术和言思渊走在通向宫外的路上。

  “皇上虽说赏赐了不少,但是……只是些银钱罢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这些赏赐对他来说当真是不痛不痒的。”言思渊为他不平。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来日方长……”秦术说道。

  下朝后,容王随皇上去了御书房。

  “还算恭顺。”皇上说到。“哼,没有那么简单,那些为他说话的大臣都身居要职。将军府和国公府的公子也出声相助,不惜得罪兵部尚书,他…能得这些人的欣赏…不简单,不是轻易拿捏的人。”容王说道。

  “只要白家在我们控制之中,他的性子,不敢造次。”皇上不以为然。

  容王心想:只怕……白家很快……不在控制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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