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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窗外更深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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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铃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林在福理了一下头发,站到李吉祥身后。

李吉祥才把衬衫袖扣一颗颗扣回去,坐了下来,说:“小姐你好,你刚才是在对林在福先生进行人身伤害行为,是违法的。”

安风铃被吓得花容失色,缓了缓神,才说:“我只是想和小福说说话,我是他的亲生母亲。”

“林在福先生有完整的户籍信息,他的母亲并不是你。请问你能证明林在福先生与你的确存在血缘关系或者提供你曾经抚养林在福先生的证据吗?”

“只要小福跟我去验一下就知道了。”

“由于林在福先生已经成年,因此需要根据他本人意愿来决定是否进行亲子鉴定。”

安风铃又说:“难道亲生母亲还不能认会自己的子女了吗?你知道一个母亲的痛苦吗!”

“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另外我想告知你,即使你和林在福先生的确有血缘关系,但林在福先生赡养,照顾父母的义务只面对他法律上的父母。”

安风铃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哭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母亲。”

她神情已经有点恍惚,说着说着居然拿起餐刀就往自己手上划。

李吉祥说:“小姐,希望你能接受现实,勇敢地面对生活,不要采取极端行动。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感谢你的用餐邀请。”

李吉祥站起来,招了招手,护在林在福身后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林在福突然停了下来,带着李吉祥退到走道边。

一个穿着高根鞋烫了头的妇女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板笔直腿长两米的男青年。

这位妇女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向后一扔 男青年眼急手快,一把接过来顺好,搭在手臂上。

连热身运动都没有,妇女两只脚往安风铃面前一站,说:“哟,这不是风铃吗,做什么割脉这么严重啊,我都还没出场,你就先自己演上了啊。”

安风铃今天已经哭过太多遍了,她肿着眼睛,看了方景景一眼,又好像被吓到了,赶紧低下头,缩着肩膀,半响,才恭敬地说:“景姐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招惹您。”

方景景对身后的青年哼唧了一声,才说:“风铃妹妹,原来你拿的是宫斗剧本啊,那我要告诉你,狗皇帝都已经被我处斩了,你要不要殉葬啊,我们家皇陵给你的骨灰盒留个空位啊。”

身后的青年立刻说:“过了,过了。”

安风铃摇着头,又痛苦地抽泣了起来,害怕又担心的问:“请问白大哥的身体是出什么事了吗?”

“跟你上过床,花柳梅毒之类的病总是少不了的啦,这样说来你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检查过身体啊?”

“请您不要这样污蔑我,我…我和白大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的爱情是自由的爱情,白大哥根本不喜欢你。”

方景景一把掀翻了餐桌。

李吉祥见状默默挡住了店长,掏出支票,说:“今晚这里我包场了,和损坏的东西一起结算一下,真的非常抱歉,抱歉。”

又默默地走了回来。

店长没有办法,于是招来了厨师和服务员,围了一圈观摩现场。

厨师本来是个有理想有原则的厨师,要知道这间餐厅是没有菜牌的,今晚吃什么全凭他的心情,他本来也想闹的,但一出来就懵圈了,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真人这样子,于是也安静的观摩了起来。

只见方景景掀了饭桌,停顿了一下,才对身后的青年说:“给我倒杯红酒来。”

青年说:“妈,你应该先泼酒再掀桌的,现在还要再去别的地方倒一杯新的,节奏就不对了。”

机敏的店长就瞎拿了一瓶酒递过去。

安风铃浑身发软,轻轻咬着下唇,不打算反抗。

方景景照着脸泼了下去,末了还往她头上淋了点。

李吉祥立刻提醒:“小姐,做过了,违法的。”

方景景泼撒了一点沾到手上,也觉得一阵冷一阵烫的,一看手上拿了瓶伏特加。

但还是把持住了,她说:“不爱我结什么婚,不爱我还抱着我大腿不肯离,你就是真爱,我就是家族交易。这么了不起为什么不私奔啊,你tm倒是私奔啊,让老男人净身出户啊。再说我们合法夫妇就是互相杀了对方爹妈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放屁。”

安风铃没有给反应,还是一边抖一边哭。

方景景的戏接不下去了,她对青年说:“你做什么不出声,带你来是要你当背景的吗。”

青年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词了。”

方景景虽然没骂够,但也不得不进入下一个环节,她转过身来对林在福说:“是你?的确像白畜生的崽。”

林在福看了看妇女,又看了看男青年,那个男青年也长了一张混血脸,仔细看眉眼的确很像。

此时沉寂已久的安风铃终于爆发了,声沙力竭地撕吼道:“您骂我可以,但我不许您骂我爱人和我儿子!!!呜啊啊啊啊啊。”

但她的环节已经过了,方景景没有理她,还问林在福:“你是怎么想的。”

林在福说:“我不认识那位女士,她突然跑到我家说要请我吃饭,我才来的,我后天就期末考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复习了。”

方景景说:“既然你是他的崽,我也只能吞下这口气了,我们就是钱多,多你一个来分也没什么,你不介意我可以当你后妈。但这个女的不能和你有任何关系。”

然后对男青年说:“委屈,太委屈了。我居然也沦落到这种地步。”

林在福立马说:“不了不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们就当我没出现过吧。”

“小福,你不要这样!妈妈日思夜想都希望我们一家人有一天能团圆。”安风铃咆吼着,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了,捂着嘴,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小姐,请控制您的情绪,真的不考虑拨打120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妈妈说话!”

是一把雄浑的男声。

只见外面又急匆匆跑进来两个男人,店长挪了下脚步,就说:“对不起啊两位先生,我们是预约制的,而且今天已经有人包场了。”

这两个男人,分别是看上去有钱长得帅的中年大叔和看上去没钱长得帅的中年大叔,他们一把推开店长,跑到安风铃身边。

没钱长得帅的大叔立刻把安风铃抱住了,安风铃柔弱地躺在他怀里,而有钱长得帅的大叔拿出手帕去擦她头上的水,还说:“铃,好了好了,没事,不怕了啊。”

安风铃说:“你们不要管我!我的心已经死了,已经碎了,用胶水都黏不会来了。就让我这样子吧。”

没钱长得帅的大叔说:“铃,我和你一起长大,知道你有多坚强,多勇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答应我,不要哭了好吗。”

有钱长得帅的大叔收起手帕,悲愤地对方景景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风铃她不就是得到了你丈夫的爱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样伤害她,你的良心在哪里?”

没钱长得帅的大叔说:“当初风铃跟我说,她找到了幸福,我才放手的,但是那个男人居然没能保护好风铃。”

“够了,杰,峰,你们不要再说了,不关景姐姐的事,是我自己的错,所有的错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安风铃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杰,峰,能认识你们,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你们就是我的支柱和勇气。”

有钱长得帅的男人说:“跟我走吧,不要再委屈自己了,铃,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被人捧着放到玻璃瓶里。”

没钱长得帅的男人不甘示弱,也说:“铃,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是我,我不能给你最好的,只能给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一生。”

安风铃握着没钱长得帅大叔的手,又看向有钱长得帅的大叔,她痛苦地说:“你们不要这样,我已经是良的人了,杰,峰,你们放开我吧。”

有钱长得帅的大叔说:“铃,我不会放手的,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人。”

没钱长得帅的大叔说:“铃,我只想默默地守护你,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杰,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安风铃递出食指,轻轻按上没钱长得帅大叔的嘴唇:“我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好好的。”

方景景,男青年,林在福和李吉祥都已经自觉退场,跟店长他们站一起。

男青年哼哼了几句:“窗外更深露重~多少楼台哼~烟雨~中~今夜落花~美人如玉~”

方景景说:“丢人。闭嘴。”

男青年说:“没忍住,不好意思。”

林在福说:“李先生,好像围观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是很好,要不我们先走吧。”

李吉祥正和店主对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好,这就走,你先到后面坐着等等。”

男青年这下倒是出声了:“请问你就是是lang吗?我表妹最近很喜欢你,可以签个名再走吗?”

接着拿出了一条小丝巾和自己的名片:“我是白行时,很高兴认识你,名片背后写了我的个人电话,有事请一定要来找我。”

林在福笑了笑,接过丝巾,龙飞凤舞地签了名。

白时行叠好丝巾,居然又笑眯眯地看向李吉祥:“李先生?幸会。”

方景景看了他一眼,说:“乸是个碧池,生出的崽倒挺有骨气。私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要钱来找我。”

林在福神情立刻黯淡了起来:“夫人,我不会搞事的。”

白时行神色一直很温柔,他仔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个与自己相似的人,说:“不用这么警觉,我们是正经人家,不会做什么的。”

李吉祥一直在旁边听着,几乎飞快地对完帐签了字,这才说:“我们先走了,感谢你们的理解。”

方景景又哼唧了一声,说:“走吧走吧,我也走了。喂!安风铃,散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有收藏。是谁,是一直陪伴着我的网审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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