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对方只着单衣,半敞着衣襟若隐若现露出厚实的胸肌,陈夕未看清是谁,连忙转过头道歉。
“啊抱歉!”
“你在找我?”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陈夕心中莫名咯噔一下,这才回头看向夏景阳。
他披散着头发,上面还挂着水珠,一身湿气,手中还提着酒壶,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莫名有些邪魅,有些,迷人。
她痴痴的看着他,他有些疲惫笑着,欣赏她发呆的表情。
“三更半夜不休息,没事泡什么澡呀!”陈夕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居然发呆,绯红着脸取出手帕,帮他擦擦头发上的水珠。
“等等,你身上怎么冰冰的。”
他该跟她说,他刚才险些错把黄岫当成她了吗?
见陈夕心疼他,夏景阳轻笑抓过她担心的手,亲吻着。
“泡的是冷水澡呀~”
“冷……”陈夕看着他深情的亲吻她的手,俏脸绯红连忙抽回手,却被他反拽进怀中。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吟:“辰兮,陪我坐会吧。”
他究竟怎么了?他和江卿之前发生了什么?
花园荷塘月下,夜明珠的碎片与月色争辉,两人对影成双,肩并肩坐在荷塘边的围栏上。
美酒佳人,无言相伴,花前月下,好生惬意!
微风过出,莲影摇曳,粼粼波光仿若被撩动的心弦。
陈夕打了个冷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了紧披风,无意识的朝夏景阳靠了靠。
唉,已经来东宫养了七八天,大夏天的还经不起风吹,这样的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不经意的小动作让他欣慰又心疼,他不着边际的将手放在她身后,让两人挨得更紧些。
陈夕能明显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心慌意乱的把玩着小摆设。她偷偷觑着夏景阳有一口没一口的独自饮酒,一抹红霞不禁爬上俏脸。
他喝酒的样子好好看,英俊潇洒,让人不禁心跳加速,忘乎所以。
他在想什么?他在生气吗?怎么不说话?哎呦,急死人了。
陈夕今天脑子乱哄哄的,有点不太像自己。
这样安静的坐着她会疯掉。
“那个……早上的事,对不起。”陈夕低着头,看着夜明珠,小心翼翼打破宁静。
“噗嗤!”她没事道什么谦啊,夏景阳别过头忍不住偷笑。
他的笑,让她安心。
陈夕确定夏景阳没生气,悬着的心稍稍安定:“早上跟兰泉谈过之后难免心情不好,又遇到皇上说我残花败柳,脑子一热就急了,还险些又扎你一簪子。”
现在想来,陈夕情绪失控,能理解夏景阳对她的所作所为,小香为何会对朱茂时傻笑。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在意,太喜欢。
她明白他们之间存在太多的不可能,越是因为这样才越发珍惜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后悔早上和他吵架。
“呃……”她这么坦率,让他哑然放下酒壶看着她。
她这是在跟他说,她吃兰泉的醋?
陈夕羞红着脸,自顾自的继续道:“你就算生气,也没必要泡冷水澡折腾自己吧!你是太子,受了风寒可怎么办!”
“泡冷水澡并非因为你。”夏景阳愣愣解释,这样的陈夕,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去了趟齐州,她更在意他,会嫉妒,会吃醋,却也大度。
她变得坦诚率直,有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又有小女人的娇涩,越来越吸引人。
“兰泉刚才送来参茶,是给你的,里面加了催情药。”夏景阳坏笑着昂首喝了口酒,等着陈夕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催催,催催催情药?”陈夕脸颊滚烫眨巴着大眼睛,这家伙怎么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么丢人的东西。
“她没事给我下药作甚?这又和你泡冷水澡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陈夕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夏景阳无奈扶额。
“今天兰泉见了皇后,听说瑜王正四处找你,想叫男人玷污你。”夏景阳笑笑,这件事虽然吓人,但还是解释清楚的好。“这消息可能是假的。”
“可兰泉那傻子就受了启发,想喂你吃催情药勾引我。只可惜,她机关算尽却不知道你还在流血,我怎舍得此时碰你。”
陈夕现在的身子,哪经得起折腾。
兰泉真的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她以为陈夕和夏景阳情投意合,只要陈夕主动夏景阳就会中招。
他是有冷酷的一面,但对陈夕,现在的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舍不得伤害她!
“好在黄岫谨慎,把参茶先端来给我验,江卿刚好也在,变成良娣给太子下药荒淫无道!”
“小白眼狼自掘坟墓!”夏景阳幸灾乐祸道。
这一连串峰回路转,陈夕听了头皮发麻,她怎就跟白眼狼那么有缘。
“然后你就气得泡冷水澡?”陈夕鄙视外加嘲讽,夏景阳的作风还真有可能想不开。
“什么想不开,那参茶我喝了!催情药没冲冷水,难道叫我真找个女人啊!”夏景阳就像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抱着酒壶那个的委屈啊。
他为了她喝了催情药?
“呃……”那种药陈夕还真不太懂,她抱歉的干笑着拉开两人的距离。
夏景阳察觉两人之间透着风,朝陈夕挪了挪,生怕她跑掉,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肩膀。
他轻轻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低声温柔道。
“我和江卿谈好了,只要我不趁机杀庆王他会找机会翻案,但还需等等。”
没想到,她最后还是依赖他,这样真的好吗?
好讨厌,自己好没用啊,什么事都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
“谢……谢谢……”
“说起翻案,我就算不趁机逼杀庆王也能捞到很多好处,也不算全为了你。明天把案件线索详情理一理,我好转交江卿,至于证据,我暂且扣留。”
夏景阳看穿陈夕的心思,安慰道。
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怎就那么傲骨嶙峋呢,依赖他不好吗?他应该没那么差劲吧?
陈夕羞愧的低下头,为父申冤到了最关键一步她却依赖别人?她说什么都做不到理所应当接受他的协助。
两人沉默,夏景阳小心翼翼开口试探。
“对了,翻案成功恢复身份后,你有何打算?”
嫁给我?还是回齐州?
他的问题,她从未想过。
一番思虑后,陈夕笑笑答非所问,却已给答案:“算算时间,柳老夫人应该也快入京了。人毕竟是以我的名义接来的,我不在说不过去,我得出宫。”
为父伸冤,帮他夺回监察权,她会选择离开。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