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温热的气息拂蹭在她的脸面上,像阵阵柔风,润泽过她的慌张。
她的双手猛然被人按住。
身上那人低声对她训斥。
“胆子大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许暖白的身上依旧火热,被男人压住之后尤甚,她停止了挣扎,忍着喉间的哽咽,往男人的身上蹭去,声音早已经喑哑的变了调。
“先生……先生,我好难受。”
黑暗蒙蔽了许暖白双眼,外加上极度的紧张,在被男人抓住肩膀的一瞬间,化成了冲垮堤坝最后一滴洪水。
直到听到了那声闷哼。
太熟悉了。
每隔几天就能够听见。
是高衍城。
此刻身上热浪与昏沉一波又一波,侵蚀着最后一丝理智,她从高衍城的钳制下挣脱出来,双手环抱上他的脖颈,将人往高衍城的怀里贴。
可惜男人的胸膛并非良药,反而炙热的让她极为不舒服。
高衍城拧着眉眼,从许暖白的身上起身,刚刚离开一点,便被人黏腻的抱着后腰,他一回头,正对上一双眼眸。
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如涸辙之鲋,生怕他走的太远。
高衍城的声音还是柔和了些。
拍了拍许暖白的头,“我去开灯。”
许暖白坐在床上,点了点头,人倒还扯着高衍城的手指,不肯松开。
酒店中的灯光并不明亮,暖白色的光芒中有几分昏胀感,催着人安歇。
高衍城回来时,许暖白已经变了姿势,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散开了头发,跪爬着挪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颤抖着手指,解开高衍城的领带。
“主人,”他听到了一声唔咛,像是小鸟的吟唱,细细软软的,带着一点哀求与呻、吟。
“您要我吧,怎么样都行,玩一晚上都行,求求您。”
柔软的小手还在高衍城的腰间磨蹭。
“要我吧。”
这不像平时的许暖白。
许暖白是个理智中人,常年站在自己欲、望的对立面,哪怕屈辱的跪在他的脚底下服侍,也始终保持三分理智,清醒的嘲弄着她自己。
如今这样,怕是连一分理智都剩不下。
若是平时,高衍城乐于见许暖白这样主动,今天却沉了眸子,在她去咬他的裤链时强硬的抬起她的下颌。
果不其然,对上一张哭花的脸。
泪水自眼眶中潺潺涌出,一滴又一滴,砸在光、裸明晰的锁骨上,汇集成渠。
许暖白眼眶通红,若不是高衍城抬头,她大抵一点声息都没有。
沉默着,一晚上也就捱过去了。
许暖白慌里慌张的挡住自己的脸。
太没有出息了。
如果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不是高衍城,而是她自己一个人,她也要应当做好了与热浪昏沉同熬一晚上的准备,如今多了一个人,反倒觉得多一秒都是煎熬。
依赖成瘾,莫过于此。
高衍城沉着视线,将坐在床、上胡乱蹭着的人抱起来,走到浴室,将人扔到了花洒之下。
然后打开了凉水。
许暖白尖锐的叫了一声。
“啊!”
凉水淋湿了她的头发,肆意的淌过每寸皮肤,带走了身上的部分热气,体温快速顺着水管中哗啦啦的水流失殆尽。
身上的衣服紧贴着皮肤,白皙的皮肤隐隐约约的透出来。
许暖白在凉水之中瑟瑟发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脸面上尽是凉水。
稍一抬头,模糊中看到高衍城棱角清晰的面部轮廓和高衍城修长的手指。
能送她上天堂,也能将她推入地狱的手指。
此刻扣在水闸上,面无表情的关闭了凉水阀门。
许暖白扶着墙面,瘫坐于浴室的防滑垫,狠狠的咳嗽。
头顶上传来高衍城的声音。
“你带着的药呢?”
许暖白掐着嗓子,强制性的止住溢出口中的咳嗽,轻声回应,“在……在我原来的房间里面。”
“7楼,不在这里。”
高衍城不置一词,转身离开浴室。
再回来时,带着浴巾,矮下身去,将许暖白冰凉湿透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发都规矩的打了个一个结。
她现在在五楼的房间里,并不是什么好楼层,内里的配置也都是一般配置,毛巾还咯着肌肤。
许暖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由高衍城擦干她身上的水,然后跟着高衍城回到床上。
主动跪在床边,柔声轻唤,“先生,您过来吧,我准备好了。”
许暖白比任何人都清楚,让高衍城帮助她做什么事情,势必要牺牲一些东西,比如尊严,比如自由,再比如她这个能够取悦高衍城的身子。
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却被高衍城按住了手指。
许暖白错愕回头,却见高衍城沉着眸子,从背后将他推在床、上,却什么都不做,掀起酒店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被褥密不透风,捂得她难受。
忽而感觉到被褥的一头冷不丁被掀开,紧着男人也跟着靠进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许暖白会意的翻了一圈,将身体翻进了高衍城的怀里。
高衍城的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烧,温度正好。”
“今天晚上要是烧起来,别硬抗。”
许暖白抬着头,盯着高衍城线条完美的侧脸,却没有依照他的意思乖乖回话,犹豫着询问,“您今晚,不肯要我么?”
高衍城脸色一暗,猛然用手盖住了许暖白的眼睛。
眼前顿时一片黑沉。
“今天晚上对你提不起兴致。”耳边是高衍城冷淡的声音。
“现在睡觉。”
强制性的剥夺了许暖白的视线范围。
许暖白睁着眼睛,睫毛刷在高衍城的手心里,颤悠了几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像是往常一样,怀上高衍城的脖颈,沉沉睡去。
相隔时间甚至不超过10分钟。
倒是高衍城,等怀中的人陷入沉睡,缓缓起身,摸了一根烟,叼在唇角边,吐出一口眼圈。
指尖的光亮越发黯淡,最终变成了一撮烟灰。
怀中的人似乎翻了个身。
高衍城的身体一停,视线在许暖白的脸上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这个小玩意儿连睡着的时候都攥着拳头。
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高衍城握住许暖白的拳头,掰开了她的手指。
瞳眸骤缩。
顺着房间上方黯淡的灯光,他看到,在那双原本柔软细嫩的手心里,多了许多比针孔还大一下的伤痕。
一个又一个,此刻有的已经结疤,留下一颗颗小小的红点,像是印在心头上的朱砂痣。
而在许暖白的小指缝里,似乎还藏着一样东西。
高衍城掰开她的小指,从指尖抽出来东西,放在灯光地下,久久的锁视。
半截牙签。
与许暖白手心中的伤痕大小完全吻合。
高衍城敛着眉眼,将许暖白的手心,放在唇角边,吻了吻。
再抬眼时,满是精光。
……
许暖白本以为一晚上都不会好受,谁知道竟然熟睡了一碗,再醒来时,高衍城已经醒了,坐在床边,背对熹微的阳光,面无表情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昨天晚上,周如生在你的酒水里放东西了?”
许暖白刚刚醒来,还没反应过来,迟钝半晌,才瓮沉着点头。
“嗯……”
她犹豫了半晌。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放东西不是周如生,而是周栩栩。
张了张口,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自己的疏忽,不论如何都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许暖白点了点头。
“所以才跟隔壁剧组的女二号换了房,从七楼换到了五楼?”
许暖白又点了点头。
这是昨天晚上想到的权宜之计,在卫生间见到隔壁剧组的女二号时,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眸光一亮。
似是找不到能够勾搭周如生的办法,而许暖白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当下便换了房卡。
只不过,许暖白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刚刚起床,气压偏低,便手腕都没有什么力气。
也没有办法确认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按照她的准备在走。
高衍城低下身去,凝视许暖白,忽而板正了许暖白的下颌,压上了她的唇角,缠允片刻,缓慢抽离。
一点情、欲都不沾。
许暖白只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你昨天的目的达成了。”
许暖白豁然睁眼,还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声音极大,且不停歇。
她扫了一眼高衍城,见高衍城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接了起来。
是酒店总机打来的电话,那边的前台小姐声音甜美,“是许暖白许女士么?”
许暖白点头回应。
“许女士,是这样,因为昨天晚上有警方接到报警,过来查房,在您登记入住的房间里面入住的房间里查到了聚众嫖、娼。”
“里面一位姓赵的女士说昨天晚上跟您换了房。”
“现在警方要求您起床之后赶往XX派出所录一下口供,希望您方便的话尽快前去。”
许暖白敛下眉眼,淡声回应,“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的。”
挂断电话后,她抬头,从被褥中起身,盯着高衍城只穿了半截的衣服,跪过去,帮他把扣子系好。
打好领带。
高衍城始终盯着她,讳莫如深,“昨天晚上,是你报的警。?”
许暖白点了点头,用手指将高衍城的领带顺平整,想了想,又趴下身去解高衍城的腰间的皮带。
“我只是说,房间里面可能有嫖、娼,我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聚众’嫖、娼”
许暖白声音一顿,自从被高衍城发现了目的,对高衍城也开始不避讳。
她眸光微微复杂。
“是他自作自受。”
说罢,她乖巧跪好,瞳眸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