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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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鲁花喝酒闹出的荒唐事几乎都被鲁兰给看见了。虽然辛耐醉的像死狗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鲁兰没有喝酒,她是清醒的,我和鲁花在餐厅里的顿折腾,她能视而不见吗?所以等第二天酒醒以后,我感到无限的懊悔,心里别提有多讨厌自己了。

客观上说,发生那种事情一点都不怪鲁花,都是我的错误,我要不是心里一时的空虚,或许鲁花也不会投其所好。女人看男人的心似一看一个准儿,她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就肆意忘形起来。幸亏我还保留在最后一点廉耻,否则那天晚上我们就变成鬼了。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酒后无德,对不起人家。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那天晚上的情景,何至于美人呢?有许多因素让人心血来潮刹车失灵的可能性。这就是说,美人好对付,关键是怕自己心里有鬼,鬼是产生邪念的根苗。

过了几天,鲁花主动给我打来电话,她告诉我说,辛耐已经开上出租车了。而且十分客气的感谢我给予辛耐的帮助。我心想:辛耐这家伙还没鲁花会办事呢,鲁花倒懂得礼上往来、知恩图报;而辛耐只知道过河先把桥拆了,好象自己开上出租车从此就飞黄腾达用不着别人了。我顺情的说:“开上出租好啊,那是一条金光大道,你们家离小康将越来越近了。”鲁花满不在乎的说:“什么金光大道,他不过是个扫马路的车夫罢了。”

聊了会儿闲白,她忽然迟疑的问我说:“长潞,兰子的事情有着落了吗?这两天哪丫头老是催我,我想你也忙,总不好意思打扰你。”

“哦……”真该死,我怎么把正经事给忘了。一想到鲁兰对我那种殷切的期盼,我心里恍然不是个滋味,于是脑袋一热立刻允诺鲁花说:“兰子的工作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了。你转告她,明天上午九点到安蓝餐馆来面试,我等着她。”

“哎呀,你可真够哥们儿,让我说什么好呢。用高秀敏的话说,你是纯爷们儿,说话办事咯嘣脆。”

我心说,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他妈这也是牛皮吹出去了,打肿脸充胖子啊。至于安蓝能否痛快的接收鲁兰?鬼才晓得。

临了,鲁花又感谢我说:“妹子的事让你费心了,等事后我一定好好请你喝顿酒。地方随你挑,家里也行,外边也行。”

“不,不,不用了。”一听喝酒我就神经过敏。尤其是和鲁花在一起喝酒,简直能把人逼上梁山当和尚去。因此我委婉地谢绝她说“你的心意我领情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放下电话,我立刻愁上了心头,愁的是怎么去和安蓝谈起这件事。因为王小光的缘故,安蓝对鲁花本来就有着很深的积怨,他们俩也可以算是情敌,那么我把情敌的妹妹往她那里推,她会怎么想呢?她肯定得怀疑我用心不良,成心刁难于她。这可不是好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啊。

吃完午饭,我憋闷了半天,最后鼓起勇气,心一横去找安蓝谈这件事情。

可是不凑巧的是,我出门一看,发现陈自伟的白色面车的在餐厅门口停这呢。不知怎的,一看见那面的停在安蓝门口我心里特别不舒服,就像看见一堆狗屎摆在我面前。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那面得还停在哪里。我隔着窗子偷偷向对面窥望,可什么也看不清。这时我忽然想起灰头那儿有个高倍望远镜,用望远镜观察他们的动向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于是我用一包香烟的代价把灰头的望远镜给借过来。

首先申明一点,灰头的望远镜是他师傅王小光留给他的财产。王小光买望远镜主要是为了偷窥美女的大腿和胸脯,现在望远镜在灰头手里也是如法炮制,有过之而无不及。据他沾沾自喜说,用那望远镜观看对面五楼一个娘们儿洗澡别提多逼真了,连阴毛都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我用望远镜还没有他们那么卑略,但是我的用处也光彩不到那去。

想想真是可悲啊,当年发明望远镜的加利略要是知道我们用他的专利权干一些琐碎卑鄙的勾当,他的在天之灵怎能安息?据说现在网上还出售带有红外线的望远镜,特别具有穿透力,如此说来,加利略算是永不瞑目了。

不过,望远镜可真神奇,把聚焦调整好看对面简直是一目了然。当我把镜头对准陈自伟那个家伙时,那家伙正眉飞色舞的和安蓝聊天呢,还指手画脚的,像刚从池塘里打捞上来的螃蟹。再看见安蓝的情形,更让我气破了肚皮,那丫头对陈自伟的微笑简直比蒙娜丽莎还多情。在我印象中,她从没对我那么腼腆的微笑过。下贱胚子!

正这么工夫,隔壁马二嫂抱着孩子悄悄的来了。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望远镜,然后把孩子往我怀里一塞,好奇的望了起来。我让她小心点,别摔坏了,好几千块钱的东西呢。她端着望远镜胡乱的望了一阵子。当她把镜头对准我的时候,惊讶的说:“哎呀,常潞你咋离我那么远呢,好像远在天边。”我无奈的告诉她说,望远镜拿反了,应该掉过来看。这回她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险些把望远镜跌在地上。我问她看见什么了?她说她看见我的样子像头大象,尤其我的蒜头鼻子,大的像个褪了毛的鸡屁股。真是气死我了,哪有这样形容人的?于是我一把望远镜跟她抢了过来,把孩子还给了她。可那倒霉孩子,这么会儿工夫就在在我怀里画了张“地图。”

等马二嫂出去后,我再看对面,简直要我把气疯了——正好看见陈自伟开着车带着安蓝扬长而去;直到他们拐弯不见了踪迹,我才傻傻的放下望远镜。此时的我心境一片凄凉,仿佛被掏空了似的难受。

安蓝被那个家伙带走了,他们去哪儿了呢?干什么去了呢?我反反复复在想这个问题。甚至我还卑略的想:或许他们开车出去逍遥了,把车开到一个隐蔽处……哎呀,这种想像太肮脏了。

直到晚上餐馆打烊时,我急不可待的跑到对面了。当时陈自伟那个家伙已经走了。整个饭店就剩下安蓝和老刘俩人。安蓝一见我面色阴沉,立刻就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想过来呆会儿。我点了只烟靠墙角的桌子坐了下来。安蓝和老刘继续归置餐具。安蓝一边归置一边怯怯的看着我,露出一种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十分钟后,老刘下班走了。这时安蓝更感到不安,下意识的躲着我,我让她过来坐下,有话要和她说,她诺诺的挪蹭过来问:什么事呀,干嘛愁眉苦脸的?没等我开口,她先发制人的告诉我说:昨天她去过秦红梅家了,可遗憾的是秦红梅带着孩子去县城她三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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