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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想他又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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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岳恒,看出了我的犹豫,淡淡道:“如果是重要的电话,就接吧。”

我这才如获大赦,立刻接通了电话。

“喂,妈妈?”

“喂,小安啊,出大事了啊!”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妈妈崩溃的声音,我当下心就慌了,因为哪怕之前爷爷去世、爸爸欠债的时候,我都没听见妈妈那么慌乱。

“妈妈,怎么了?”我立刻道,顿时都顾不上岳恒在我身边了。

“小安啊……你爸爸他……你爸爸他被那些放债的人,打断腿了!”

妈妈颤抖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腾地就从凳子上站起来了。

“妈妈,你说什么!”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冰凉,“爸爸的伤严重么!去医院了么!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是彻底慌乱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脑子里一片浆糊。

妈妈显然也很无措,说不出太多话,只是告诉了我爸爸就在H市医院里。

我二话不说,挂断电话,拿起包就想走人。

“左小安。”直到岳恒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我才想起来他还在旁边。

“那个,岳总……”我惨白着脸转过头,飞快地说道,“我爸爸出事了,我现在要去看看。”

说着,我甚至都没有得到他的同意,转身就想走。

可不想,我腕子一冷,我转过头,就看见岳恒竟然起身拉住了我。

“岳总,我……”我以为他是不同意我离开,顿时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不想,岳恒只是那么拉着我,笔直地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H市对么?我送你去。”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在岳恒的牵引之下,脚步不由自主往前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我坐上电梯,一路来到大厅里。

现在虽然是下午,但大厅里还是不由不少人进出,大家一看见岳恒,都赶紧停下脚步想要打招呼,可看见被他牵着的我,顿时又呆住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和岳恒还牵着手,看起来多少暧昧,当下就想甩开岳恒的手,可岳恒仿佛看不见周围人,只是迅速地拉着我,走出大厅,坐进已经停好的车子里。

车子很快发动,直接朝着H市开去。

一路上,我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冰凉冰凉的,浑身都在发抖。

而岳恒,上车之后,握着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手上属于男人的温度一点点传过来,却丝毫没有一丝丝让我镇定的作用。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岳恒放心不下,低眸看我,皱着眉头,问我:“左小安,你没事吧?”

我的肩膀一颤,死死咬着唇,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留下来。

我其实真的不想哭的,特别是不想再岳恒面前哭,我不想他又看不起我。

可我,真的忍不住。

自从下定决心对付伍峥一家人之后,我一直都想方设法将自己伪装的跟一个刺猬一样。可我无论逞强,我都有我的软肋。

我的软肋,就是我的父母。

我根本没想到,担保这件事,真的会给爸爸带来实质性的伤害,这让我更血淋淋的意识到,我的无能、我的优柔寡断、我的懦弱,不仅毁了自己的人生,还将爸妈也往火坑里推!

“左小安?”见我不说话,岳恒又开口,声音比刚才近了一些,显然他是低头靠近我。

我顿时更加慌乱,将头低的很低,生怕他看见我的眼泪,又说是我自作自受之类的话。

岳恒也没有逼着我抬头,只是在我身边,沉默了良久,才突然叹息了一声,“左小安,你又哭什么。”

岳恒这句话,简直就是击溃了我最后一道防线,我的眼泪一下子更加止不住。

“是,我又在哭。”本能地,我就觉得岳恒说这话又是在嫌弃我,让我更加自我厌恶,“我恨自己没用,恨自己嫁了这种男人,才把家人害成这样,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我的眼泪顿时止住,怔怔的,才反应过来是岳恒将手覆在了我的眼睑上。

“不要自责了,左小安。”我听见岳恒的声音响起,但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声音比起平日的漠然,多了几分柔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下一秒,眼泪又宣泄而出,全部顺着岳恒的指缝流下。

很快,车子就到达了H市的医院,我情绪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我立刻下车。

岳恒则坐在车里,并没有跟上来。

我很快来到妈妈告诉我的病房,一进门,就看见爸爸苍白着脸躺在床上,脚上挂着石膏。

“爸!”我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赶紧过去,就看见爸爸有些慌张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爸爸看见我,一脸震惊,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瞪着妈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跟小安说么?没事让她操心这个干什么!”

看见爸爸受伤了,还不想让我担心,我哭得更凶,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石膏,问:“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欠债的人,为什么要打你?”

爸爸面露尴尬之色,显然不想跟我说这个,但妈妈直接机关枪一样的开口了。

“当然是因为债务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啊!这债已经欠了好久了!据说欠债人已经不在H市了,那帮流氓只能够找到你爸爸,所以当然要给你爸爸一点颜色看看!”

我脸色顿时也变得惨白,看向爸爸,“爸,你不是说还有三个月么?”

爸爸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支吾着没说话。

我立刻明白过来,爸爸当初跟我说什么三个月之内还债,根本就是瞎说的。

想想也是,公公的赌债是两年前就欠下的,脱了两年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会继续拖下去?

回想起结婚的时候,公婆死皮赖脸地一定要来和我们一起住,美名其曰是想照顾我们,现在想起来,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躲债。

毕竟放债的这帮人,虽然在H市时作威作福,但根本不敢闹到S市来。

我越想越气,但在爸妈面前也不能表达什么,只能忍住愤怒和泪水,给爸爸塞好棉被,低声道:“爸爸,你放心,我马上就会让一切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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