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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年少春衫薄(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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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新的气象,2017最后一月,各位小主继续支持哈~有什么意见都在评论里打出来吧,特别想要小主们给我提提意见。今天会更两次。期末似乎不远了,一堆论文向我砸来-----------------------------------------------------------

“我想不明白为何罗衣会出现在曼陀城?”宋铎说道。

恭长兴抬起头看着宋铎,片刻后说道:“需要我们再派人前去调查吗?”

宋铎摇摇头,“没用的,罗衣此人精通秘术,想要跟踪他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去也不一定能跟上他。”

两人都陷入沉默,最终恭长兴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宗主需要属下做什么?”

“调查整个九州秘宗是否在活动,草原那边一有消息立即报告给我,我看最近局势恐怕会有变化呀!”宋铎叹道。

“是!”

石嘴口

午后,柳风眠躺在石椅上小憩,阳光温柔地打下来,透过院中的树荫,斑斑点点洒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偶尔一阵风吹来,一边的书本簌簌翻开几页。

余阳不知何时从屋内跳了出来,看到柳风眠躺在石椅上又转身回屋内拿出一件御风的裘给柳风眠盖上。

良久,柳风眠微微睁开眼,摸了摸身上多出一件裘,“我就说怎么这么热!余阳,大夏天的你给我盖一件裘干嘛!”

余阳在一旁笑道:“主子,我不是怕你凉到嘛!”

百里泊如从院外进来就听到了余阳叽叽喳喳的声音,“余阳,你又调皮了!”百里泊如笑道,“泊如见过公子!”

柳风眠回过头摇了摇手,“泊如不必多礼!”

“哪里是我调皮,西陆有句话叫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良心!’”余阳撇着嘴说道。

柳风眠和百里泊如听后纷纷笑了起来。

半晌,百里泊如才说道:“大公子,将军命我前来告诉你,准备准备,我们回长安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柳风眠问道,“我怎么感觉还没有半个月呢!”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呀!”百里泊如叹道。

“那是谁来接替将军呢?”

“不,将军不走,命我护送你回去!”

柳风眠邹起眉头,“父亲不是说让将军和我一起回长安吗?”

“公子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巴彦河岸遇到的那些个狼族汉子吧?我们的斥候回来了,带来了军情,石嘴口不久恐怕要面临狼族进攻,不过也只是猜测,但是为了确保公子的安危,公子必须得离开石嘴口了!”

柳风眠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余阳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百里泊如连忙说道:“不过也要等君上的旨意下来,将军只是让公子先做好准备。”

柳风眠淡淡答道,“我知道了,泊如你告诉将军,风眠一切服从军令。”

陶缉熙在院子里练习着剑术,陶嵇迈出屋子站在一边看了很久了。

这些年也许是自己忙于政事,忽略了儿子的成长,不知不觉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特别是这两年,他觉得儿子的变化特别大。陶缉熙幼年丧母,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是陶嵇觉得最对不起儿子的地方。

“熙儿!”陶嵇在一旁叫道。

陶缉熙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父亲笑道:“爹爹怎么出来了?”

“见见阳光总是好的,不然都快要发霉了!”陶嵇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些许笑容,“剑术有所长进!”

陶缉熙笑着跑了过来,“谢谢爹爹夸奖!”

陶嵇伸出手,陶缉熙便把剑交给了他,“看好了!”

陶嵇接过剑,那剑在他手里微微一颤,像被风吹动一般,剑锋在阳光下让人睁不开眼睛。他的白袍也随着风略微地摆动,剑在他手中像是一条游龙。剑划过空气的每一个瞬间,都像是撕裂了空气一般。

九州十大名将,陶嵇和百里居在剑术上堪称双绝,但是两人却从未过手,世人也无法知道到底是陶嵇的剑术厉害还是百里居的更胜一筹。陶嵇的剑术多是刚直,百里居剑术多诡异。

陶缉熙的剑术从小都是父亲一手指导的,他经常与父亲试手,却从未赢过。父亲说过,等有一天陶缉熙长到和他一样高,就会像他一样,对剑把握自如。

陶嵇轻轻一跃,宽袍腾空,剑痕刻在空气里久久不能除去。

他收剑,站在地面,静默良久,说道:“熙儿,剑术非一日之功,今后还需继续努力呀!”陶缉熙点头,他继续说道:“我们差不多又要出发了,你准备准备吧。”

“孩儿时刻准备着!”

“熙儿......其实,爹爹一直想问你,你真的愿意和爹爹去漠北吗?爹爹从没问过你这个问题,你没问过你愿不愿意,今天爹爹想问问你,无论你做什么选择,爹爹都会尊重你。”

陶缉熙并没想到父亲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有点儿惊讶,随后说道:“孩儿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爹爹一个亲人了,孩儿不跟着爹爹,孩儿要去哪里?”

“要是要你跟着你百里叔叔呢?”

“爹爹!孩儿只愿意跟着爹爹!”陶缉熙睁大了眼叫道。

陶嵇笑了笑,“好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爹爹要告诉你,此去漠北,福祸难测,那可不比九州。这一路从扬州而来,我们父子俩已经九死一生,但更险的还并未到来。你害怕吗?”

“孩儿不怕!孩儿就算死,也要和爹爹死在一起!”他浓眉直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坚毅。

陶嵇啐了一口,“瞎说,什么死不死的!”

陶缉熙笑了笑,“但是孩儿一直想问一件事,不知爹爹可否回答我?”

“爹爹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爹爹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迟早会知道的,爹爹保证。”

“可是......”

陶嵇摆了摆手,“但是,你要记住,无论这一路经历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爹爹!”陶缉熙叫道。

陶嵇脸上略微抽动,走到陶缉熙身旁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知道的,这一路福祸难料,我也只是提前给你说说,让你有所准备,我的熙儿是男子汉!”

陶缉熙抬起头看了看陶嵇沧桑却不失坚毅的脸庞,经历过上一次的生离死别,他已经怕了,好不容易才把爹爹从鬼门关接回来,他不能够再次失去爹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爹爹!

父子二人站在院内,那坚挺的背影似乎和边关融为一体。

父疼子,子爱父,这也许是后来大宁朝以孝治天下的开始,可是说来可笑,他的子孙后代却不似他与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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